第一百零七章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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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娇娘吓了一跳,不自觉抓住他的肩膀,只是他的肩膀太厚实,她只能扯住他的披风。

  “你做什么?”众目睽睽下,钱娇娘苍白的脸上浮出些许血色。

  “我抱你去,”邢慕铮言简意赅,不等她拒绝,又加一句,“否则你便在此等她来。”

  钱娇娘半张着嘴,话都被邢慕铮堵了回去。她试着自己下去,但她平常就不敌他力气,更别提她这会儿浑身乏懒。

  “侯爷,我不过疲懒,没那么金贵。”钱娇娘道。

  “你既不愿去,那就乖乖在屋里等。”邢慕铮不为所动,平静地威胁她。

  冬生羞红了脸,侯爷原来这般宠爱夫人。

  钱娇娘这会儿一心去瞧清雅,只能忍着不做声。邢慕铮单臂垫在她臀下,钱娇娘僵硬地动了动。邢慕铮将她抱出舱屋,出门时稍弯了腰,并用另一只手拦在她的脑袋上,怕她撞了门框。

  钱娇娘抓紧了他的披风一分。邢慕铮道:“不会叫你摔下去。”

  钱娇娘不说话。

  红娟忙引着二人找到清雅,清雅就离得不远,她就在转弯上楼的角落里,抱着木桶狂吐不已,身子还不停发抖。碎儿与阿大一干人等在旁不知所措。钱娇娘情急之下,推着邢慕铮下了地,扯下自己的披风罩在清雅身上,“这是怎么了?”钱娇娘抱紧清雅,她从未见过清雅这般模样。

  话音未落,她的身上多了一团温暖,带着霸道的男性气息。钱娇娘一扭头,只见邢慕铮身上的披风已经不见了。

  碎儿忙上前来为钱娇娘系好邢慕铮的披风。

  清雅抬起头,脸色比钱娇娘还白,嘴皮子与牙齿都如身子一般不停颤抖。碎儿捧了一杯热水过来,清雅接了水漱了口,又喝了一口,却仍颤抖不停。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回屋里去,碎儿,你去烧些热炭来给清雅烤火,再把手炉给装上!”钱娇娘一使劲,将清雅从地上提起来。

  清雅由钱娇娘扶着回了她的屋子,钱娇娘一直握着她的手,二人的手都冷得似冰,后来架在手炉上才渐渐暖和了。

  清雅终于不再颤抖,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对钱娇娘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儿,真如梦魇如影随行。”

  只是于清雅而言梦魇一般的往事终没有说出口,钱娇娘也没问。二人躺在一张床上,互相温暖对方。

  翌日的行船一路顺利,钱娇娘也在床上懒懒一日。楼船顺流直下莞河,汇入明琥江。明琥江是燮国一条大江,两岸百姓靠江富足,明琥一片凭借此江有鱼米之乡之称。照理自玉州至明琥州当需七八日的行程,不想坐船来三日便到了。

  钱娇娘躺了两日,又在白大夫的汤药调理下,舒适许多。她本就是个不爱躺的,稍一舒服便要下床了,她正套着鞋,见白大夫又捧了药碗进来,便笑道:“白大夫,我今儿好了,不必再喝了。”

  白大夫道:“夫人,这镇痛的汤药可不服了,只是这调理气血的汤药,您还需喝上三个月,如此便断了病根了。”

  钱娇娘瞪眼,“还要喝三个月?”

  清雅却道:“白大夫,你不是说调气血的汤药需下船才有么,怎地这会儿就让夫人喝上了?”

  白大夫笑道:“原是有两味药贵重,我并未当寻常药材带上船来,可侯爷心系夫人病症,当夜就不知从何处变出这两味药,叫我配了方子熬给夫人喝。”

  钱娇娘愣了一愣。

  这说曹操曹操到,邢慕铮推门而入。白大夫行了礼偷偷拍拍胸脯,幸亏没讲侯爷坏话。邢慕铮扫视一圈,视线落在钱娇娘脸上,“可以下床了?那喝了药,出来。”

  “做什么?”钱娇娘问。

  邢慕铮淡淡吐出两个字,“看潮。”

  弄罢江潮晚入城,红旗飐飐白旗轻。不因会吃翻头浪,争得天街鼓乐迎。看潮是明琥一片最热闹的事儿,弄潮是明琥年轻男儿最挣面子的事儿。每逢七八月大潮,明琥江两岸皆人山人海,敲锣打鼓只为看潮弄潮。只是如今已是深秋,虽有潮,却是小潮。这么冷的天儿,自也不会有人弄潮。邢慕铮不过是想叫钱娇娘看个新鲜,只道倘若她喜欢,来年再带她来看大潮。

  邢慕铮话音未落,船外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炮声。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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