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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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弄了一会儿花,坐到写字台后的椅子上,打开电脑,继续录入《小凡随笔》。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最主要的业余生活。自打那次丁小凡点头以后,她从他那儿拿过《小凡随笔》的全部本子,认真地整理了一边,该删的删了,该修改的地方进行了修改,该调整的篇幅进行了调整。然后带着这些本子,去北京联系出版事宜。几经周折,最后被一家名叫美文传播有限公司的出版代理机构看中,双方签了意向性意见,由该公司代理出版全套《小凡随笔》。回来以后,她几乎用全部的业余时间,录入文稿,争取让它早日面世。

  她一边打字,一边欣赏,一边思想,不知不觉,打了十几个页码,感觉有点腰酸胳膊疼了。她停下来,伸了伸腰,眼前仿佛晃动着丁小凡的影子。她站起来,绕过写字台,坐到沙发上去。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困乏,侧身躺倒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想闭上眼小寐一会儿,不料,丁小凡又一次走入她的意识表层,那个可爱的形象使她产生了一股浓浓的爱意,她连小寐都做不到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呢?如果是,她爱的不是别人,怎么偏偏是一个有妇之夫呢对一个有妇之夫,她有没有爱的权利呢?如果有,这样的爱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爱是不需要结果的,她想,爱就是爱,它不需要理由也不管被爱的人是光棍还是有妇之夫,它是由生物本能转化而来的,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既然是这样,她有什么顾虑,不去爱那个被自己深爱着的人呢

  事情果真这样简单?她不觉想起一个伟人的名言: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眼下,摆在她面前的现实是什么呢?是她爱着的这个人和一个女性合法地生活在一起。反过来她又问了一句:难道这个男人仅仅和一个特定女性生活在一起,就剥夺了另一个女人爱他的权利吗?她自答道,这显然是荒谬的,也是不人道的。如果是这样,那既是人类的悲哀,也是对造物主无情的讽刺和嘲弄。

  既然是这样,那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去爱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自由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而不因为所爱的人与他人生活在一起,就使自己的爱受到无情的压抑她坐起身,无奈地摇摇头,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回报她的,毫无疑问是舆论的谴责,利益攸关方的诅咒和主流社会的唾弃。这就是人类社会,生活在其中的个体,就必须遵守这个社会所制定的游戏规则,其中婚姻就是人类社会最重要、最基本的游戏规则,在它灭亡之前,谁都不敢藐视它。

  婚姻就这样无情?她这样问她自己,她回答道,婚姻意味着权利,也意味着义务,它得到社会的承认,受到法律的保护,它是一种契约关系,具有一定的功利目的。其中可能有爱,也可能无爱;爱可能从一而终,也可能始有爱而中道死亡。而爱就不同了,它是一种情感活动,并且是一种最原始也最纯粹的情感活动,在与婚姻的对抗中,不是被婚姻绞杀,就是玉石俱焚,不会有两全其美的结果。

  想到这里,她头都有点痛了,就尽量避开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就像嵌入电脑里的病毒,怎么也排除不了。于是她站起身,走进厨房,在冰箱里取了一些水果,坐回沙发上,填了一下辘辘饥肠,拿起那本正在录入的《小凡随笔》,躺在床上看起来。看着看着,就有点睡意蒙眬,在朦朦胧胧中,她飘飘然飘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她走在茂盛的草丛中,到处是鲜艳的花朵。她展开双臂,纵情呼喊,草丛中就飞起各种各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飞向天空。她在花草丛中奔跑,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她把目光投向远方,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山脉:“我去市委那面了解了一下情况,据说,按照测评的结果,就够亮黄牌了。我不知道是我真有问题,还是这考核出了问题。”

  “只有天知道,”丁小凡说,“考核情况是保密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它不像高考那样,还可以查分。要弄清楚这个问题,除非内部有人,不然,你永远都无法知道考核的真实情况。”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这黄牌亮与不亮,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在定下来之前,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说我该不该去找找领导们呢?”

  “我觉得可以找找,这又不是跑官要官,是有人想把这滩水搅浑,好从中浑水摸鱼,达到个人的目的。为了澄清事实,找找领导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丁小凡说。

  “也只能这样了,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招呢?”陈志之说着,就往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往肖明轩那儿打了个电话,肖明轩在办公室,得到肖明轩的首肯,他就去了政府大楼。进了市长办公室,他坐下来之后,肖明轩对他说:“你们怎么搞的,一个临时考核,怎么会搞得一塌糊涂?”

  陈志之说:“我正要给你汇报这事呢。”

  肖明轩没等陈志之往下说,就说道:“据我掌握的情况,你负责全面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工作还是有起色的嘛。尽管在那样一种复杂的环境里,但工作该推的都推开了,外界对你的评价也还是不错的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陈志之就说了考核前那段时间里某些人的所作所为,以及考核时的情景,完了他说:“肖市长,我觉得这就很不正常了,我请求组织重新考核。”

  肖明轩平静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我说了假话,你怎么处分都行,我只请求,还我一个公道。”陈志之有点委屈地说。稍停,他又说,“如果有人急着要当这个局长,领导们尽早考虑任命算了,不要让人家老觉得我是个绊脚石,非把我弄的身败名裂不成”

  肖明轩叹口气,停了片刻,说:“有些话本应不便和你说的。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得不给你明说了。按说,你们局的班子早该定下来了,这样于公于私未尝不是好事。可你也知道,涉及到具体的人,情况就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不能明说的,不就是领导层中,在用谁的问题上意见不一致嘛我今天给你表个态,你们用谁,我都没意见,谁来当这个局长,我都服从,绝不为难领导。”陈志之插话道。

  “你倒挺通情达理的。可是你想过没有,有些人,能放到那个岗位上吗?放到那儿,谁能放得下那个心?”肖明轩正色道。

  “放不放得下心,这是你们领导考虑的事,我只恳求对我们重新进行考核。”陈志之带点情绪,没好气地说。

  “你以为重新考核就能考出什么好结果来?”肖明轩也提高了嗓门,反问道。

  陈志之低了头,望着肖明轩,半天才说道:“我实在不明白,这问题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肖明轩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在这方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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