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修心一听命,天地自相保第3/4段
程旬旬还想说点什么,可周衍卿的眼神分明在说你给我闭嘴,无可奈何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屋子里特别安静,程旬旬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怪,就闭上了眼睛。
可她总是忍不住要睁眼看看,旁边坐着个人,她也根本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周衍卿则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看了一会之后,就拿出了手机,很偶尔才抬眸看她一眼。几次三番之后,程旬旬才转过了身子,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我想喝水。"
周衍卿的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给她。程旬旬喝了两口,就把杯子递给了他,周衍卿只用余光瞟了一眼,伸手接过,然后拿在了手里,淡淡的说:"闭上眼睛,睡。"
"你想让我睡觉啊?"
"睡着了安静。"周衍卿说。
程旬旬想了想,说:"那你给我讲故事。"
周衍卿一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滑动的手指忽的停住,抬起了眼帘,扫了她一眼。片刻,垂下了手上的手机,说:"得寸进尺,是吧?"
"不是,我认真的。我睡了那么多,一时半会肯定很难睡着,不过给我讲故事这一招很好用,以前每次失眠的时候,嘉树就会给我讲故事,什么故事都行。通常你还没讲完,我就已经睡着了。很早的时候,程瞎子嫌我闹腾,也这么干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招对我特有用,屡试不爽。"程旬旬说的认真。
她努了努嘴,目光落在他的手机上,说:"你不是有手机吗?百度一下不就好了,又不用你自己想。"
周衍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又拿起了手机,说:"爱睡不睡。"
随后,程旬旬就躺在床上玩自己的,周衍卿则一直坐在床边当他的低头族,另一只手上握着水杯,程旬旬口渴了就会自己拿过来喝,喝完了就又塞进他的掌心里。无所事事之下,躺在床上也没什么可看的,看着看着她就将目光落在了周衍卿的脸上。
这一看就看到了睡着,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结果周衍卿又入了她的梦里蹦跶,在梦里她总有一种又开心又难过的,交错不清的感觉。
净虚坐在自己房间内,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旁边的笔墨纸砚,想了想,便将手里的书本放在了一侧,抽出了一张纸,拿起钢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
写完最后一个字,房门被人推开,他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将手里的字条翻了过来,压在了书本下面。
抬头,周衍卿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微微一笑,说:"有急事?"
周衍卿耸耸肩,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歉意,说:"抱歉啊,不请自进了,刚忘记敲门了。需不需要重来一次?"
净虚摇摇头,并未放在心上,站了起来,走向一侧的炕坐,又在架子上拿了一盒茶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坐吧。"
"今个是最后一天了,来了这七天,还没跟你下过棋,就想着过来与你对弈一局,有时间吗?"
"当然。"净虚笑着点头,先给他泡了杯茶,随后才拿出了棋盘。
两个人的棋艺不分高下,一局棋下了许久,最后还是净虚胜了。
"还是你厉害。"周衍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
净虚一边拿棋子,一边说:"不是我厉害,是最后你有点分心。说吧,有什么事。"净虚将白子一颗颗放回盒子内。
周衍卿没动,只看着他将棋盘上的白子都拿掉,只剩下黑子。
他只说了三个字,"程旬旬。"
"你在门外应该听的很清楚,应当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净虚不动声色。
周衍卿没说话,同样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净虚笑了,手上的动作不停,说:"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了?"
"净虚,你有没有想过还俗啊?"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连一个和尚的醋都要吃,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想多了,我是看你挺喜欢她的。反正你也是可以不当和尚的,不是吗?"
净虚笑容不变,说:"你可真爱说笑。"
周衍卿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又下了几局,天色就暗了下来,小僧进来叫他们去吃饭了。
夜晚,净虚整理书桌的时候,那张纸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弯身将其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就将字条夹在了书本里,并整齐的放在了一侧,关了台灯,走向了床铺。
那纸张上写了四句话,分别是: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命途多舛,情路坎坷。
......
隔天,窦兰英他们一行人吃过早餐就准备下山了,程旬旬的感冒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又是咳嗽又是鼻噻的,整个人都病恹恹的,裹着长衣。吃早餐的时候刻意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光喝白粥,一点儿菜都没夹。还是周衍卿注意到了,夹了一些到她的碗里。程旬旬抱着碗,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表示感谢。
窦兰英将这些个举动都看在眼里,也是默不作声的吃饭,也不说话。饭后,才关切的询问了一下程旬旬的病情,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说:"好些了,回去再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窦兰英听她说话,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你这叫没事儿?你听听你的声音,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昨个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清嫂,这怎么回事?"
"昨晚我没跟旬旬一块,她怕传染给我,让我回去休息。她很坚持,我也没办法。"
老太太这会又忍不住瞪了一旁的周衍卿一眼,想起前两天那事儿,心里有事一团子火气,不过还是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吸了口气,说:"跟我回周家。"
"妈,不用了,我会照顾她的。"程旬旬还没说话,周衍卿就站了出来。
窦兰英睨他一眼,说:"你照顾?你怎么照顾?这人病了,还不都因为你的不分场合地点,干了不该干的事儿!"
这会边上也没别人,窦兰英也是忍不住,一个孕妇感冒可大可小,又不能乱吃药,这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周衍卿咳嗽了一声,程旬旬不自觉的就往他的身后躲了躲,双手捂着嘴巴,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我会注意的。"
"怎么着你还不放心让她跟着我了?我难不成还会害她?这才几天功夫,就这么维护上了,连我这个当娘的都不放心了是吧。"窦在梦里她总有一种又开心又难过的,交错不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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