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阿笙第2/3段
但偏生,因为常年没有接触过阳光,因为从来没有走出过锁妖塔,因为除了她那逝去的娘亲,她再没有跟其他人有语言沟通的机会,所以她整个人的肤色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女鬼,白的瘆人,再加上额际那一朵血色妖娆的凌霄花,因此越发衬托的那双眼睛带着一股能勾魂摄魄的美。
他犹记得自己看到她的一刹那,也是被那双眼睛吸引,然而再看到那一张本该绝色倾城的容颜苍白如纸、本该婀娜多姿的体态那时候却犹如一副穿着一副的骨架子的时候,他眼底里的心疼是真的。
这一点,他没有自欺欺人骗自己。
只是,再看那容颜,与记忆中父王书房中那副他看的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的画卷上的女子渐渐重叠,他心底里的恨意也因着每看一眼而加深一分。
所以,当时他几乎是带着恨意带着心疼带着压抑的心情问出了两人之间交流的第一句话。
他还记得那女子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抬手牵着她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眨了很久,才终于支吾着,有些音调不准的道:“阿阿笙……娘……娘亲叫我阿笙……”
“那你的全名呢?”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出锁妖塔,出了院子,看着满院春光,再看她的眸子,只觉得,这天地间所有的春光都在她眸子里。
“云……笙……云笙……楚……不,不……萧云笙……”
支支吾吾半天,她才终于说出来一句还算完整的话来,只是这句话听起来就自相矛盾。
楚云笙,萧云笙。
陈国皇族楚姓,然而,她下意识的说出来之后,立即又倔强的改了回来,萧云笙……他忍不住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不过那笑意转瞬即逝,他也没有心情没兴趣在她的姓氏多做纠结,只是抬手,折了一支桃花,挑了其中开的最盛的一朵,抬手别到了她那如墨色绸缎一般的发间,妖娆的桃花和她额际的凌霄花相映成辉,他眉弯里含着笑意,对一脸茫然的她温柔道:“云笙,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额际的凌霄花胎记,陪你最是恰当。”
那一句话,多少真心多少实意,他自己恐怕也不明白吧。
本来以为这段前程往事,会随着那女子香消玉损而再不会被提及更不会被自己想起,却不料,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不经意的因为一个名字而勾起了他的回忆。
何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因为回忆而不平的情绪慢慢压回心底,再睁开眼来,已经恢复了一贯从容和温润如玉,他抬眸,开始认真的打量对面屋脊上面色无比憔悴却依然拼命强壮镇定的女子。
同样,因为玉沉渊这句轻飘飘的话镇住的还有楚云笙,咬破的舌尖已经有丝丝血痕从嘴角沁出,她瞪着玉沉渊道:“玉相是想不守信用,将我们之前的交易都毁掉吗?”
他们明明做了交易,他明明是将能去辽国看的那么重,怎么会突然之间跑来要将之毁掉,而这一切的原因居然是为了救何容。
提起这交易,一直都是慵懒的躺在屋脊上的玉沉渊的面色终于有些波动,只是那神情波动也不过只是眨眼之间,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玩味神色看着楚云笙道:“我这也不算是毁了交易失了诚信啊,只不过是在之前的交易基础上加了条件而已,此番绕过何容一命,就是我的条件,到底是要不要放,全在阿笙姑娘了。”
说着,他又抬手摸向腰际,将那玉佩拿了出来,挑衅似得在楚云笙眼前晃了晃。
楚云笙脑子里一片混乱。
放了何容。
放了何容。
放了何容?
满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然而稍稍一冷静之后,想到的,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做决定的了,如今,何容想杀楚国皇太孙苏景铄在先,苏景铄现在还击在后。
这已经不仅仅是她跟何容的个人恩怨事了,还关系楚国,关系到苏景铄。
,妖娆的桃花和她额际的凌霄花相映成辉,他眉弯里含着笑意,对一脸茫然的她温柔道:“云笙,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额际的凌霄花胎记,陪你最是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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