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母乳不济 翠英哺乳文婧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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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通过整整四年的观察,诸玉良认为:他肯定不属于君子,甚至属于那种道貌岸然、不太光明磊落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为人准则。譬如:他看在蔡富国的面子上,一次又一次地为她和文远方冒险付出……如果不是出于一种义气,又是出于什么呢?

  随着阅历的增加和自身经历的丰富,诸玉良越来越觉得那种从头到尾都伟光正的人本来就不存在,越来越觉得人性的多面性、矛盾性构成了人格的复杂性,同时也构成了人际关系的错综复杂和世间万象的扑朔迷离。

  现在,诸玉良要修改婆母楼香福的话:真正的好人是少数,真正的坏人也是少数,绝大多数都是像徐庆培那样不好不坏的人。

  也许以好人和坏人来定义和划分人类,本来就是很幼稚可笑的。

  “就拿文远方和孙蕾来说,他们肯定都是好人。但文远方曾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和孙蕾已经一刀两断,不会再有暧昧来往了。但现在他和孙蕾及她的儿子同住一个屋檐下,进进出出俨然是三口之家,这算不算是一种暧昧来往呢?

  古人说发乎情止乎礼。说明古人也知道感情是最复杂、最微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地存在。那千丝万缕的情愫一旦‘发’开来,会把自己的小心脏纠缠着疲累不堪甚至痛不欲生。所以,当‘情’发作的时候,当事人很难控制自己,最后只能用‘礼’来控制,就像洪水泛滥时需要用大坝来挡着一样。

  因此,一个人‘发’情很正常,如果把‘发’情的人都说成是坏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但关键是如何‘止’乎礼?难道大禹成功治水都是把水流截断、蒸发干净吗?显然不是!

  所以,我不必耿耿于怀文远方和孙蕾之间的情缘,他们之间怎么去‘止’和‘治’,其实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我也有自己的情缘要去‘止’和‘治’,直至彻底了断。”

  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我能接触到的人都是和我有缘的,无论善缘还是恶缘,我都应当珍惜。当灵魂出体的时候,要不是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恩未报、债未还,我是不想再回来的。‘有恩报恩,有债还债,当世了断,来世不欠’也许应该成为我这一世的座右铭吧!”

  诸玉良没想到自己经历了一次濒死体验和灵魂出游后,竟给自己带来了这样的人生启悟。想通后,她感觉轻松、坦然了许多。

  “怎么吃着吃着又出神了?你今天好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躺下来睡一会儿吧!你还很虚弱呢!”蔡富国说道。

  诸玉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吃完桂圆鸡蛋,徐庆培已经把碗收了洗了。她躺下去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大哥!你也回家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她们。”徐庆培小声地说道,并把保温瓶递给蔡富国,示意他离开病房。

  蔡富国见状,就来到文家紧挨着另一处平房,找了一张床赶紧躺下,因为献血太多,加上夜睡不安,他实在太疲倦了。

  (三)

  蔡富国、刘月兰下午睡了会儿后,两人都新鲜了许多。傍晚,三人趁诸玉良母女还睡着时,便在医院大门外碰头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刘月兰说:“按小诸现在的伤势,在医院里不躺个十天八天出不来。她外甥囡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到,文远方也不知道在哪里。即使他在暨阳,他也不敢露面来伺候月子。”

  蔡富国说:“小诸母女既然没大风险,刘医师就先回吧,李局在家里肯定等得很焦急了。等下徐庆培陪刘医师回去,但要替我做两件事:一是跟陈美娟通报一下这里的情况;二是去一趟牌头区越山乡塘枫村和西坑村,叫伺候小诸月子的人立即赶到湄池来。我要等到伺候月子的人到了才能脱身。”

  徐庆培说:“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牌头。”

  刘月兰说:“让李凡去塘枫村和西坑村吧!徐主任何必跑一趟呢?”

  蔡富国说:“对啊!我都忘了这茬了!”

  ……

  商定我有限的生命中,我能接触到的人都是和我有缘的,无论善缘还是恶缘,我都应当珍惜。当灵魂出体的时候,要不是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恩未报、债未还,我是不想再回来的。‘有恩报恩,有债还债,当世了断,来世不欠’也许应该成为我这一世的座右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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