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案(下)第2/4段
沈秋摆摆手:“李总千万不要谦虚,大家畅所欲言。”
李青山不好意思再推托,想了想道:“武林之中,练爪功的很多,许多门派均有这一绝技,不过,能练到这个地步的高手,估计不会太多,你们武当应该有详细的资料,可以从这方面试一试。”
沈秋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李青山确实与江湖无关,不了解详情实属正常,但心里还是稍有失望,目光转向黄度:“老黄,你呢?”
黄度没有立即回答,迅速戴上白手套,上前趴开血洞,翻弄四周的血肉,端详表面的印迹,过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与刚才的爪痕相似,像野兽所为,但又有所不同,更接近于人,不,应该说人的可能性有六成,就凭这份功力,全武林界没几个。”
李国画心中一动:痕迹不一,意味着不是同一凶手所为,看来真是猜对了,凶手是一群人。
黄家也属于名门正派,历史悠久,在黄度这个行家面前,沈秋没必要藏拙,他点头道:“据我所知,天下爪功四十三门,功法较完整的有十五门,你们黄家、福建白家、四川童家、辽省张家首屈一指,一爪挖心的有几人?”
“我知道的有四个,南白、西童、东张,还有我父亲。”
这四大宗师赫赫有名,黄度皱眉沉吟半晌,缓缓道:“他们的爪功出神入化,单论威力足以捏铁碎石,勉强能做到一爪破心,但他们都是前辈高人,至少有半个世纪不出山了,不可能出来行凶。”
答案不出大家的意料,沈秋微微点头,对一法医噜噜嘴:“你们再看。”那法医从床底搬出一块木板,上面躺着两具警犬的尸体。
这次不是心脏,而是血糊糊的脑袋,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几团碎肉包裹皮毛,几乎看不出是狗,比人的遭遇更惨。
法医一边比划着,一边道:“最先的重创处是脑袋,骨头好像被铁锤敲碎,里面是一团糨糊,然后是脖子、脊梁,全身骨头都变成了碎片,内脏破裂,全部搅在一起。”
李国画心头大寒,脸色微变:“也是爪力?”
沈秋摇头:“不,是腿功,一脚毙命,而且在空中腾挪时,两腿同时踢中警犬的脑门,飞出很远,最后撞在石头上。”
李青山、黄度都是行家,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不由面露骇色。
武林中“拳脚”并称,练功者没有不练腿的,腿功高手比比皆是,说起来与爪功是相同的道理,一脚毙狗并不罕见,但是能将两狗的脑袋同时踢成稀巴烂、身子变成碎肉,比爪功更惊人。
李国画的腿功已经算不错,踢裂脑骨轻而易举,但无法让全身骨头全碎,威力差远了。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爪与腿毕竟不是同一门类,各个门派都有侧重点,每一项都要耗费数十年时间,能同时达到登峰造极的寥寥无几。
黄度嗓子里一阵干涩,捂嘴咳嗽几声,说道:“在国内,腿法有五十六门,最有名的三大飞腿王,正当最颠峰的壮年,能踢瘪一公分厚的钢板,但绝对做不到这点。”
沈秋也是个中高手,曾经在腿功上苦修过几年,对此深有体会:“老黄说的是,腿功不同于爪功,年纪太大的话,爆发力肯定不行。走,我们去看看现场。”接着吩咐法医:“马上把尸体送到紫山医院,省里几位专家下午到。”
保镖们留在庄门,只有十几个特警同行,大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道与南岭相邻的山梁,与天海山庄隔着一条山谷,东西连绵三、四里,高三百七十多米,坡度非常平缓,树木稀疏,山坡上怪石嶙峋,爬起来相当困难。
在距山顶四十多米处,大家停了下来,现场有几名刑警正在拍照,不少岩石上有大片的血迹,树木折断,有几棵树干留下一个个弹孔,另有警察与警犬在远处搜索,希望能有新的发现。
众警察份份敬礼:“沈队!”
沈秋随手还礼,问道:“各关卡有消息吧?”
为首的警官摇头:“暂时没有,不过请沈队放心,所有道路全部封锁,他跑不掉。”
那些普通警察知道凶手的可怕,但不了解可怕到何等程度,沈秋可是一肚子数,苦笑道:“不要太乐观,他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还轻而易举的逃走,凭我们的身手对付不了,能找到他的行踪就不错了。”
想起了死难的战友,所有警察一脸悲愤,那警官眼睛发红,声音略显撕哑:“沈队,要不要向武警部队求援?最好派出特种兵、狙击手,否则又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如果被凶手逃出封锁线,很有可能伤及无辜平民。”
沈秋大声道:“我已经请示了上级,估计一个小时后,武警刘大队长亲自带两个中队,正规军正在协调,msp; 李青山、黄度都是行家,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不由面露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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