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规矩第1/3段
尤元义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自打昨日清晨在娘子山被那个叫林文铮的剑客吓破了胆,自己夺命而逃,抛下了自己的队率和兄弟。
他直跑到山下,牵了两匹马。没等上马,就看到前一夜还和他们睡在一个庙里的胖子追杀出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也知道这胖子凶险。
马不停蹄地直奔大河。到了岸边,寻到一条小船,也不解释,劈刀砍死船家,抛入河中。不顾大河湍急,夜渡大河。也不知经历了几番凶险,竟然真的让他回到了大河南岸。
尤元义呈大字一般瘫软在地上。渡河时巨大的体力流失,让他整个人再无力气爬起来。两匹军马,早在渡河时就丢弃在北岸。
尤元义脑子发空,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是就此跑了,从此流落江湖?还是回营禀告,让大人们来为骆大哥报仇?
平心而论,尤元义跟过不下五六个上官,但能如骆大哥一般待他们如手足兄弟者,仅此一个。
人,应该讲点良心。
但就这样回到军营,只怕......
也许是上天怜悯,替他做出了抉择——河边走来一队巡逻的兵众。
当头者一见尤元义衣甲,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那儿,立刻大喝道:“哪来的逃兵?给我抓了!”
尤元义听到一声爆喝,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十来个军汉将自己围了起来,没等起身,十杆竹枪便抵在自己周身要害。
那领头者一脚踩在他的头上,抽出腰刀,拨开尤元义头发。只见尤元义右边脸上刺着“宣武军、山戊卫四队、廿七尤元义”三行小字。
梁王治军,为防逃兵,自宣武军起,至麾下十七镇兵马,尽皆刺面。有见独身而刺有军文者,无论官民,可不问而杀,提头前往所在府衙领钱三百文。
“稀奇了,竟然是山戊卫的逃兵。”
尤元义大脑急转,急忙高喊:“我不是逃兵,我有情报!我有山戊卫军情!”
只见那领头的火长,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刀在尤元义脸上左右划着,直让尤元义头皮发麻。
良久,那火长的声音才悠悠的从头顶传来:“是,什么军情啊?”
“即是军情,我如何说给你听?这是我山戊卫的军情。”
“那就,对不住了啊兄弟。”火长高举腰刀,作势就要劈下!
尤元义心口砰砰直跳,立马高举双手在空中飞舞:
“大人等等,等等啊。我有绝密的军情,是我们旅帅要呈报大王的。你杀我最多换百来个钱,但你送我回营,我们旅帅一定会给你十倍、百倍的赏赐!”
也许是命悬一线,激发了尤元义的潜力。这一番话说下来,不过不到一息时间,还口齿清楚的让周围士兵听了个明白。
尤元义紧闭眼睛,感到刀锋停在自己脖子上,良久才缓过气来,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一道悠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确定,说了真话?”
尤元义立马睁开双眼,赌咒发誓道:“我若骗你,不得好死!你们只管找人带我去山戊卫大营。到了大营,是真是假自有分辨。我若说的真的,旅帅那儿绝对不吝赏赐,就算我说的是假的,一样少不了我这项上人头钱。”
那火长突然变脸一笑:“惊了兄弟了。我就知道山戊卫的好汉,哪能真做了逃兵。刚才不过试探一番,果然,山戊卫的兄弟面不改色啊,端的是条好汉。”
又环顾了队里手下:“你们说,是不是?”
军卒们闻言,收起长枪,围在尤元义周围,随声附和着:“就是就是,果然是宣武镇的兵,好生气概。”
领头火长伸手放在尤元义面前,拉起尤元义。
“刚才多有得罪,兄弟莫怪。”
尤元义起了身,也不敢拍下衣衫上的尘土,喃喃回道:“哪里哪里,不能怪的。”
“正是巧了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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