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凶手自投网第2/2段
“是。”慕容西道：“臣妾明白。”
齐洛果然想的周到，国君的一举一动，都会给民间带来一定的影响。若是底下百姓看到齐洛只知道宠幸妃子，冷落皇后，甚至虐待皇后。明着不敢说，背地里难免有人议论，你齐洛的残暴和于暨又有什么区别。
“对我的安排，贝儿没有意见吧。”齐洛盯着没有一丝表情波澜的慕容西。
“臣妾不敢。”慕容西道。
“是没有还是不敢。”齐洛道。
“臣妾不敢。”慕容西依然道。说没有，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那就是有了？”齐洛道：“贝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陛下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慕容西道：“陛下已经不是以前的陛下了，又何必要求臣妾还是从前的臣妾呢？”
从前的于贝儿，能适应现在的齐洛吗？
“贝儿，你真的变的太多了。”齐洛有所感悟的伸手抚上慕容西的脸颊。依然是那么熟悉的温柔触感，可慕容西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情意。
“人总会变的。”慕容西淡淡低下头去。如不是念着于贝儿的情分，下一刻，必然有一把刀会插进齐洛的动脉。
“我们这次要巡视全国几个稍大的县，加上最近纳入我国版图的雁昊县。”齐洛道。
雁昊县，一个王朝，全军覆灭，成为另一个国家的附属。慕容西明白，自己就像是苟延残喘的前朝遗民，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没有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若是坐在这里的人依然是于贝儿，只怕不需要齐洛折磨，她也受不了这种国破家亡，还要坐视侮辱的痛。
其实齐洛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忍不住不停的说着明知道会让于贝儿伤心的话，一方面却又希望她能像过去那样对待自己，而即使一个再没有心机，再不记仇记恨的人，又如何能对着杀父仇人开心。
慕容西的冷淡，已经是种极致的冷静了。就像当年的他。
齐洛打了个冷战。当年的他，不也是对着自己的仇人却一副唯唯诺诺，恭敬不已的样子，要不然，于暨又怎会对他一直信任，不但还留着西撷王朝这个附属国，而且还将最钟爱的小公主许了给他。
难道，自己已经把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逼到了这一步吗？
齐洛想起那天，慕容西对他说的话。
“想必陛下小时候，也有过纯真无暇的时候吧。一个人经历过国破家亡和足够的羞辱，总是会变的成熟和冷静的。”
深的不见底的于贝儿，让他心中说不出的感情纠结。他带着于贝儿同行，明的告诉自己为了引出妄图复辟的雁昊遗民，可私下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想继续折磨她，还是想时时能看见她。
“启程。”齐洛对着车外命令道。
“是。”窗外，有人应了一声，然后是士兵雄厚的声音：“启程！”
车轮滚滚，烟尘飞舞。在齐洛的一声令下中，车队启程。
这一路，慕容西和齐洛再没有什么交谈，可怜的几句，也是齐洛问一句，慕容西答一句，而且是非常客气，虽然回答，却和没有回答一样。
齐洛一路前行，自有人在前面安排好衣食住行，准点吃饭，准点休息，准点启程。一点不需要操心。
慕容西唯一难过的，是每天路上和齐洛的单独相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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