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回:柳儿的胆色第2/3段
两人惊讶片刻,便跟着泽小婉上爬,泽小婉嘱咐道:“你们小心,别失手掉到海中,这里水流端急,下水后不好施援,很危险的。”
两人点头,自然用了十二分的小心,慢慢向礁石上爬去。
其实以泽小婉的法术,动念之间让白痴和柳儿登上礁顶并非难事,她煞费苦心用法力在礁上弄出这些脚窝,其实是想让礁顶那个垂钩者知道她跟泽云婉的关系。
她用地这种法术,很明显是“十冥天阴**”中的奇功。“钩鳖翁”跟“漂来岛”关系非同寻常,泽云婉的法术正是从此岛所学,他如看到这番功法之后,一定会有所觉察。
可惜泽小婉费了满肚子地力气,礁顶地渔翁仍是一动不动,就象他眼中只有钩竿和竿下的大海,其他地根本就不能入他法眼一般。
三人慢慢爬上礁顶。这时渔翁隔他们也就数丈之远,他们不敢打扰。便静坐在后边,一动不动。
这块礁石就象牛背,三人爬上之后,海风愈发猛烈,四下地涛沫溅在空中,形成一种凝骤不散的水雾,更添了寒意。泽小婉倒不觉得。白痴和柳儿坐了一会,只觉得周身都湿透了,渐渐便感到奇寒沏骨,两人虽是相互依偎,但冷意浸进,手指很快就麻木没有了感觉,隔了一会竟然情不自禁打起哆嗦来。
三人就这样坐在那渔翁后一动不动良久。只苦了白痴跟柳儿,通体冰凉只差不冻僵在礁石上边。
泽小婉见了。低声道:“你们靠我紧些。”
两人便向她靠去,泽小婉张开手来,将两人抱住,白痴跟柳儿觉得她身上溢起一缕热意,一下就暧和起来,也不知她身上怎么有这么大地热量。便紧紧偎着她不再动弹了。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淡淡的说:“十冥天阴**的至阳之气隐有炙毒,你们三人以这种热力去寒,无异于饮鸩止渴,你既是泽云婉弟子,婉儿竟没跟你们说吗?”
泽小婉一愣,这才知道说话的是“钩鳖翁”,显然他主动开口,大出她的意外,愣了一会才颤声道:“前辈……弟子愚味。小时又贪玩好逸。因此才不知这些道理……”
她说到这儿声音渐细,显是想到什么事情。这时打住无语,脸上浮起些惧意来。
“钩鳖翁”长叹一声,道:“你煞费苦心来此,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当初婉儿知道你八字跟她相克,仍将你收在门下,其实也是知道自己业障太深,想让你替她消些怨业。你浑浑噩噩,虽然婉儿之死跟你不无关联,但这都是命里注定的,因此你也不必太过自疚了……不过,她能看透这些,竟看不透生恩怨,己经过世了,还让你带他们来有什么用呢?”
泽小婉愣了一愣,松开白痴和柳儿,默默流下泪来,哽咽道:“前辈,我自知对不起师父,事以至此,如果连她的遗愿都不能完成,弟子会一生都不得安宁地……前辈,弟子万死难辞咎,还请前辈将他们带去‘漂来岛’见神婴。”
“钩鳖翁”摇了摇头,道:“能杀婉儿的人一定有着极高的法力,你带他们来,想来是要学‘十冥天阴**’了,但此功出自‘天冥神功’,都是至阴至邪的异术,我一生最错的就是让婷儿去练此邪术,婉儿之事就是一错再错了,又岂能造次?事到如今,修习此术的不无没有善终。我不会再误人子弟,你们别在这儿久留,否则天寒冻,只怕到天明时,他们不被你的炙毒热死,也会被活活冻死的。”
泽小婉以不敢运功替两人去寒,但白痴跟柳儿仍觉得通体燥热,两人满面通红,果然正如那渔翁所言,泽小婉地热力之中,含有极其霸道的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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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小婉一时语塞,“钩鳖翁”说完此话,便又埋头垂钩,不再理他们了。
白痴己经引颈打量了半响,这才低声对柳儿道:“妹子……你看到前辈钩竿上的渔线了吗?”
柳儿也摇头,两人一起看了看泽小婉,且见她满脸都是说服不了对方的焦虑,根本就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两人见状,想到来此的用意,但这时好象根本就没什么进展,心里不免一沉,便无语了。
泽小婉这时灵机一动,道:“前辈,我师父临死之前将‘钩鳖翁’矶的方位刻在自己肌肤之上,并将此图交给他们,这说明她一定有其用意,师父知道‘十冥天阴**’霸道凶残,连我也没有传完,她一定想到其他办法。弟子自知对不起师父,因此……想请前辈能帮弟子完成师父最后地心愿……”
“钩鳖翁”一愣,这时竟然慢慢转过头来,三人便能看到他满面虬须,戴着一顶压得很低地斗竖,因此看不到他眼睛。
泽小婉见他转过身来大喜,忙道:“前辈。我师父一生最遗憾的就是没入‘龙眼潭’,也许她正是想让他们……”
“钩鳖翁”打断她说:“龙眼潭是吉是凶。根本就没人知道。不过婷儿多年留守在‘漂来岛’上,一为修性,再则正是等着那个敢入此潭的人,婉儿既然临死前想到荐她来此,莫不是真有此意?”
泽小婉注你想干什么,当初婉儿知道你八字跟她相克,仍将你收在门下,其实也是知道自己业障太深,想让你替她消些怨业。你浑浑噩噩,虽然婉儿之死跟你不无关联,但这都是命里注定的,因此你也不必太过自疚了……不过,她能看透这些,竟看不透生恩怨,己经过世了,还让你带他们来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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