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拿古人不当干粮第1/2段
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瞎大爷娶了个瞎大奶奶,老俩口儿过了多半辈子,谁也没瞧见过谁。
----------------------------------------------------------
余煌让昊天看的心里直发毛:这位仁兄目露邪光,难道他有龙阳之癖不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昊天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暗叫着自己的名字:张昊天哪,张昊天,你真是狗肉上不了大席,一个余煌就这样,以后要是见了袁崇焕得怎么着呢?这样再把人家吓跑了!不能枉费张好古这副憨厚的模样,拿出你上台演出的风度来,把魅力值调到最大!
稳了稳心神,昊天冲余煌一笑,道:“在下山东临清举子张好古,字……”昊天这才发现,张好古没起过表字。不过也难怪,他大字不识,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昊天略一沉吟:“字昊天,只因家中从商,来往人众,常闻江浙客商言,会稽有才子余煌,字武贞,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早想一会,今能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乡亲过誉,倒让恩公见笑了。”
“哎,当时我身不由主,何功之有,不当以恩公称之,你我同科举子,又共过生死,如不嫌弃,兄弟相称可好?”
“这……”
“莫非余兄才高,看不起我这商贾之子么?”
“决无此意,决无此意。如此,我就冒昧了,好古兄。”
“嗳。”昊天心里高兴:鸭子上楼,我这一通拽,总算关系进了一层。不过我知道,他还有所保留,只称呼名字。古人关系近都是互称表字,我还得继续努力。“久仰武贞兄才名,难得今日相见,昊天定要聆听高论。”
“好古兄过奖了,余煌才识浅薄,不登大雅之堂。”
“哪里,哪里,武贞兄太谦了,昊天曾拜读大作,真是字字珠玑,发人深省。武贞兄大才,可说是仰知天文,俯查地理,中晓人和,报膝为坐,笑傲风月,未出……呃……”坏了,吹过头了。
余煌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我写的文章不多,都流传到山东去了?
余煌才学再高,也是年轻人,听到别人说他文章写的好,非常高兴:“不知好古兄见过不才哪篇拙作。”
昊天心说坏了,编漏了!我哪看过你什么文章啊,这不是捧你吗!赶紧转移话题:“哎呀呀,你看这事儿闹得,太怠慢了,这么半天了,还让武贞兄在院中站着。来来来,快请屋中一叙。”
“好古兄,请!”
“武贞兄,请!”
就这番对话,张福在旁边都听傻了,惊得他目瞪口呆,舌头伸出来两寸多长,晾凉了缩不回去,现拿手往嘴里填。昊天和余煌都进屋了,他还站在那愣着:这是我们家那个三句话就瞪眼珠子,满嘴挂着别人家女性亲属的大少爷吗?他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这要不是亲眼见着,亲耳听着,打死我也不信哪!看来,我回头也得让我家那傻小子买个南瓜撞撞。
不提张福在这发愣,昊天和余煌进屋分宾主落座,狗剩给倒上茶,两个人就聊上了。昊天知道自己水平有限,谈诗词歌赋准砸,就说些风土人情,奇闻轶事,没想到,余煌大部分都能接上话茬,渐渐的,昊天心里没底了:这余煌不简单哪,这年月信息这么不发达,他还知道这么多事儿,我都快没词了。原来想几句话就把他说住,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想让余煌归心,您说,我行吗?
昊天心里嘀咕,他可不知道余煌也在惊讶:这位张兄台的见识真够广博的,我自谓读书万卷,好多事也是闻所未闻。本以为自己已经不错了,看来……我小窥了天下英杰呀!就不知此人的文采如何?
无形中,余煌对昊天的好感度上升了。钦佩之中,又有点儿不服,于是余煌就开始提一些文学方面的话题。
这下,昊天可“麻爪了”,说了没几句,汗都快下来了:他老问我这个可要麻烦。做文章,我就会春秋题,要真说这个,他还不也得给我来个“巴搰掳”。我能拿人的,也就只有知道历史进程了,东林之祸,女真崛起,魏阉祸国……可现在说这个好吗,刚见面,他能没有戒心?这么办,试探试探。
“武贞兄,你我为学子,十年寒窗都盼一朝得中。冒昧动问,兄若得中,有何心愿。”
余煌听完这话,半晌无言,好像被勾起了什么心事。昊天也没催他。过了一会儿,余煌才说:“某自幼父母双亡,吾兄育我成人。若一朝得中,当报吾兄抚育之恩。”
昊天以为他得说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什么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之类的,没想到他会说先要报兄长之恩。这里边固然有戒心的原因,也能看出余煌是个重感情的人。昊天不禁感叹:看人家兄弟俩多好,以兄抚弟,以弟报兄,不抢遗产,不争拆迁费。
这时候余煌问了:“好古兄若得中,有何心愿?”
昊天一听,机会来了:是闻所未闻。本以为自己已经不错了,看来……我小窥了天下英杰呀!就不知此人的文采如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