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九千岁,学生给您送沙发来啦第1/3段
远瞧忽忽悠悠,近看飘飘遥遥。既像葫芦又像瓢,在水里一冲一冒。俩人打赌江边瞧,原来是两个和尚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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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这几天心里挺高兴。他接到宫中密报,说张皇后为了搭救杨、左等人,找了皇上好几次,效果却一次比一次糟。最后大吵了一架,皇上跟娘娘俩人差点儿掐起来。天启这木匠皇帝也发了狠了——只要问出口供,严惩不赦。
也不知是张好古还是昊天的运气,两次都赶上他心情不错,要不然这命运还真难说。
昊天进了魏府,由差人领着穿宅过院,来到内院书房门口。差人向里回禀:“张好古带到。”
“进来吧!”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响起。
昊天迈步进了书房,抬头观瞧,宽大的桌案后面,一把紫檀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人。五十来岁的年纪,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下巴溜光,一根胡须都没有。这位虽然五官挺周正,但可能是伙食太好了,这脸胖的都圆了,两边的肉把五官挤到了一块儿,冷眼一看,整个一包子成精。他在那儿坐着,瞧上半身的长度,身材应该挺魁伟。
这就是魏忠贤哪!那天晚上没看清,这回可瞧明白了,昊天心想:别看他现在这模样,年轻时应该挺英俊,要不然怎么能迷的客氏甩了魏朝,跟了他呢!
脑子想着,行动上可一点儿没迟疑,昊天双膝跪倒,向上叩头:“学生张好古拜见九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是干什么的呀?咱家认识你吗?”
“回九千岁,那天晚上学生狗胆包天,冲撞了您的马头。您老人家有大海之量,不但没怪罪学生,还派人把学生送进了考场。”
“噢,是你小子呀!”魏忠贤想起来了。“快起来吧。考的怎么样啊?”
“托九千岁的鸿福,我中了个第二名。”
“啊!真有这么大的学问呐!”魏忠贤心想:怪不得那天这么大口气呢!这样儿的人我用得着啊!
书中暗表,魏忠贤还真不是想谋朝篡位。他是因为从朝中斗争的事儿里,感觉到了文人的重要性。阮大钺作《点将录》,崔呈秀改供状……要没有一班文官出谋划策,他斗不倒东林党。市井无赖出身的魏忠贤,脑子里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实施恐怖活动。曾派人刺杀杨涟,还没杀成。这个举子说中前三名,就能中前三名,这得多大的学问哪?他手底下要全是这样的人,别说东林党,再来个南林、西林、北林党,他也不在乎啦!
心里存着招揽之意,魏忠贤脸上就堆出笑容来了,他和颜悦色的说道:“来人呐,搬个座儿来,给这位张,呃,你叫张什么来着?”他还不如不乐呢。这一乐,好吗,火大了,包子开口啦!
昊天强忍住笑,他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笑,这一笑就完啦!他装着恭恭敬敬的回答:“学生乃山东临清人士,姓张名好古,字昊天。”
“昊天哪,难得你一片心意,得中了还记得来看看咱家。”
昊天刚坐下,一听这话赶紧站起来躬身施礼:“您这是哪里话来,学生在家乡就常常听到您老人家的大名。学生对您的敬仰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是身份卑贱,早想前来拜见。前日又受您老人家的大恩,日夜感念。今日有幸能得见尊颜,聆听教诲,学生已是五内澎湃,不能自抑!”
这番马屁拍的魏忠贤挺舒服:“山东的百姓,也曾提起咱家吗?”
是呀,不但常提,而且每回都跟狗的生殖器官联系在一块儿。“九千岁,全山东的百姓都在感念您的恩德哪!他们都是清晨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啊!他们都祝愿您多幅多寿,多子……呃……多自己保重身体呀!他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家祠堂拆了给您盖生祠哪!”
“哦,这注意倒不错。”
昊天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给魏忠贤建生祠这主意,可别从我这儿出来呀!那我可就大德祥改祥记——缺了大德啦!
他赶紧又说:“九千岁,我倒觉得这注意差点儿!”
“怎么着?”魏忠贤的眼珠子马上立起来了。
“您别生气,听学生慢慢给您解说——这建祠堂,它就得花钱……”
“废话!”
“您听我往下说呀!它还得用砖瓦木料!”
“更是废话,用纸糊的那是阴宅!”
“我不是这意思。这天下五内澎湃,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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