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唱念坐打战辽东 第三十章 拘神斩将(下)第1/2段
三通鼓角四更鸡,日色高升月色低。时序秋冬又春夏,舟车南北复东西。镜中次第人颜老,世上参差事不齐。若向其间寻稳便,一壶浊酒一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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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声大喝,如洪钟大吕,震得树上的积雪唰唰往下掉。随后,一阵銮铃响过,林中闯出一员大将。
此人如果跳下马,摘盔卸甲也得有九尺开外,生得虎背熊腰,紫黑色的一张脸,两道刷子眉,一双蛤蟆眼,狮子鼻,翻鼻孔,厚嘴唇,火盆口,满嘴里出外进的大板牙;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冠云长,黄金抹额,包耳护项,搂海带密排金钉;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红战袍,足蹬虎头战靴,胯下青鬃马,掌中横端一口锯齿飞镰刀。
这位连人带马,都是紫色,怎么回事儿呢,全是血!也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就好像刚从血海里爬上来一样。
那血不是应该是红的吗,可能是溅的血太多,而且时间有点儿长了,拿风一吹,血迹干了,就成紫色了。不是有句俗话“红的发紫”吗,说得就是这位!
最可怕得是这位的战袍,红战袍变紫了不说,上边儿还非常花哨,有白的、有绿的——白的是脑子,绿的是也不知把谁的苦胆打破了。好家伙,这哪儿是天神呐。分明是地狱中地恶鬼。
别看这么慎人,这位来到近前,昊天看清了他的容貌,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喊一声:“我无忧矣!”随后就觉得心头一松,浑身一软,“当啷”“扑通”。锣也撒手了,人也打马上掉下来了。
鳌拜一瞧昊天这个反应。当时就明白了:我上当了,让他一阵胡侃,把我说晕了,一耽误时间,真把援兵等来了。这绝不是什么异界生物,而是一员敌将!
既然是人,鳌拜就不怕了:好小子。还“吾神来也”,吓的我汗毛孔发炸,我先把你这“捧臭脚”的劈于马下在说。
他拨转马头,也不搭话,朝这位轮刀就劈。这员将不慌不忙,托大刀“举火烧天”向外招架。
“当啷”一声大响,“哎”,鳌拜就觉得胳膊有点儿发麻。大刀险些撒手:这员将好大的力气呀,我得多加小心。
两马盘桓,双刀并举,二将战在一处。两人都是力猛刀沉,硬碰硬的功夫,就听“叮当、叮当”。兵器相撞之声不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正打铁呢!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了,胜负未分。鳌拜一边儿打着,一边儿一琢磨:这么下去可不行,此将十分利害,我虽然不怕他,想取胜可也不容易。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地,我记得很清楚,刚才队伍里可没他。不知道后边儿还有人没有,要是再来一个,我可就顶不住了。干脆。我诈败下去。用弓箭取胜吧!
想到这儿,两马对头。鳌拜虚劈一刀,就想拨马诈败。巧了,那员将久战不下,也想用绝技取胜,掌中刀斜着一架鳌拜的刀头,“当”,哎哟,没磕开!
鳌拜心中一喜:好啊,你气力不足啦,看来我不用使弓箭了,再加加劲儿,就能把你斩了!
他正美着呢,那员将突然一翻腕子,把他地刀压住了。嗯?他这才发现,敢情人家刚才是用刀背架住了他的刀。这员将用的是锯齿飞镰刀,刀背上全是锯齿,把他的合扇板门刀咬住了。
鳌拜想要撤刀,不行,撤不回来了。借着他撤刀的劲头儿,这员将后把一压,前把一翻,使个“泼刀陌秋斩”,大刀斜着,由下往上就劈过来了。
不好,再想回刀招架已经来不及了,鳌拜急忙使个“金刚铁板桥”,向后一仰,上半截儿身子紧贴马鞍桥。大刀“唰”贴着鼻子尖儿过去了。
还没等他起来呢,就听这员将大吼一声:“狗鞑子,你给姑奶奶在这儿吧!”
鳌拜一听,当时就一愣:“啊,这是个女的?今天我可开了眼界了,天下还有这么寒碜的老娘儿们!”
这是愣神儿地时候吗,他愣住,人家可不愣着。这员将一翻腕子,大刀“力批华山”,又下来了。
这回鳌拜可躲不开了,耳轮中就听“咔嚓、噗”,鳌拜连人带马被劈为两半。
在临死的一瞬间,鳌拜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想我堂堂的鳌拜,让个丑老娘们儿劈了,栽面儿啊!”
咱们说得慢,当时的情景可太快了,接连的这三刀,用现在的钟点儿计算,不足五秒钟。那位未来的巴图鲁,堂堂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两眼一翻,呜呼哀哉,身归那世去了。
说到这儿,相信大伙儿都明白了,刀劈鳌拜地这员大将,非是旁人,正是那位“病西施”乔赛花乔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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