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分崩离析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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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新柔不须要浓妆艳抹,只须一滴眼泪就会令他听之任之。但是现在他似乎被下了一个古老的咒语,应该说是“心咒”。柳新柔怕他可怜王妙菡对自己发脾气,就只哭着说了一句话:“就算你把我交出去,我也死不了,他喜欢夜浮宫宫主薛姬,想要我们帮忙,于是我就利用他了。”
“夜浮宫是琼花剑派的禁地,虽然枯风老祖曾是南极师太的师弟,但去那里的路他根本不知道。你要怎么答复他?再者说枯风老祖可是跟太史道翁一伙的,他应该去帮枯风老祖才对。”
“他们两个是情敌,明着一伙,实际上叶幽欢总是暗中做鬼置他于死地。”
天佑为之一振,但不想谋反,正在苦恼之际,有人来报:“城下有支人马,手捧夫人佩剑,呐喊要人!”他顿时火冒三丈,登上城楼大喊道:“你们听信谗言,陷我于不义,再哭丧半句,我削了你的狗头!”
“狗贼,快交出贱妇!教主待你不薄,你却贪恋美色,包庇凶犯,难道想作乱叛上吗?”太史道翁拔剑指骂道。
天佑宿醉未醒,眼迸寒光,一踩女墙跳跃而下,挥动铁戟,但见飒飒风起,血溅一线,竟然削了十几个人头下来,余众尽皆慌乱,溃退四蹿。道翁哪里想到他会反抗,吓得落荒而逃。天佑拾起佩剑,仗着酒气比划一番,心道:“教主闭关,夫人拜佛。我手中有教主委任元帅之书,现在又有夫人佩剑,可号令大军铲除异己,又有谁敢阻拦?只是怕夫人出面——”想到这里忽地闪过邪念,大笑不已。
回到城中设宴招待众将,柳新柔却偷偷在酒中下药。天佑说是要控制法冥山以防分裂,待教主出来后再去请罪。席中乐意相助者,新柔一一记下。遇到反驳时,天佑虚情假意的自我反悔。宴后,柳新柔派丫鬟在支持者房中点燃掺有解药的香炉,余者尽七窍流血而死,乔方白、王虚动也没能幸免。李丘、百事成没有参加,连夜逃去了三师口。霍峻、程海良因委曲求全而逃过一劫。天佑反复思索后,派亲信去试探闻人吾俊与诸葛晴川二人的意思,以便拉拢入伙。
晴川托病不见,说客继而北上。
吾俊想到另一派皆是老臣,难免受人脸色,大有动辄得咎之苦,难于宴然取乐,凡事低人一等,行为拘束,不啻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笑道:“回去告诉元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我活着,这块地永远随他姓,让他大可放心。虽言口说无凭,但实无信物,你就拿一坛我最爱的女儿红回去,元帅自由定夺。”
说客回来禀告,俱言其事。天佑大笑道:“吾俊知我也!”又与众将商议道:“却蝉子油嘴滑舌,不可指望,只是法冥山我就怕诸葛晴川与我为敌。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你们给我出个主意。”雷宏鸣道:“大哥管她作甚!让三千兵马偷偷地埋伏在山下。我拿着元帅委任书,带几名贴身侍卫上山,说是你派我来选兵载粮。我则暗中收买人心,若他们不许,我诈退下山,把他们引入埋伏中,一网打尽。等我控制法冥山后,哥哥再拿清水佩剑来号令群雄。就算失败,你也可推说是我擅自偷取,目的就是想自立为王。”
“兄弟竟对我如此之好!”天佑听后激动道。
“自是兄弟,何必多言!”
“只是过于凶险。”天佑忧虑道。
“大丈夫何故婆婆妈妈的,依我看,此事再简单不过了!”
“怎的说?”
这时新柔走来,亲自沏茶后笑道:“谁都知道教主闭关,把大小事宜全部交给你处理,自然引来别人的嫉妒。只要不认罪,士兵们自是倾向你这边。就算教主夫人出来,她也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也只当她被人骗了而已。”
天佑听后欣喜若狂,自认与苍穹感情甚好,可以秘密联络里应外合,于是日夜商略控制法冥山事宜,然而始终不愿谋反,因为泪蝴蝶的大军可是不归自己所有。他派人送礼送信,诉说奸人之计,望他不要听信谗言,使敌人有可趁之机。泪蝴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害怕新生人分裂,自己也会性命不保,竟然视若无睹。
晴川拒见来客之后,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是懒怠起床,就是翘首痴望。她陪伴夫人入睡时,不敢问也不敢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偶一日散步,途经花园,有三三两两的月季花在窗沿下晃悠,正是:
七八棵状作芍药,两三朵簇成牡丹。锦刺儿青青让人远,空把 “自是兄弟,何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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