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苦恼的大胡子第2/2段
不过，农村也有农村的好处，比如说住房，要是放在一溪加一马路之隔的另一边，咱家这房子可就算是别墅啦！
林泉看着远处那个巨大的烟囱里升起的，连这阴霾的天气也压制不住的滚滚浓烟，心里不住的默哀了数秒。小溪里几个透明的塑料杯随水飘过，一爿黄中已有些发白的塑料袋被淹没了的水草挂住，兜了半袋的水，在有些浑黄的溪水里波浪形的左右摆动。
楼下阵阵脚步和乒乓的响声告诉林泉，爷爷即将开始他一天的工作。林泉将目光从溪水里收回来，眼角余光里那还在冉冉升起的烟尘告诉林泉，今天不是一个开窗的好时节，只好顺手关上窗户。
林泉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刷牙的时候对着盥洗池上方的镜子，突然发现里面的那张脸有些陌生，一侧鼓囊的脸上，胡茬在一夜之间冒出了好些，另外凹陷的一侧也好不到哪里，双眼有些塌陷，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提醒林泉昨晚可能没睡好。
昨晚应该算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吧！林泉这么想着。
林泉不记得很多昨晚睡觉的具体细节，似乎做了一两个不好的梦，好像算是恐怖级别的，不过对林泉这样经常爱做噩梦的人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
可能因为噩梦做得太多的缘故，不光林泉的脑子，身体其他反应部位也有了相当的抵抗力，通常都会自觉的在醒来时将不好的东西过滤掉，所以除了有些残存的模糊片段还在脑子的外皮层游荡之外，没有明显感觉昨晚有浅显假寐的状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林泉年纪还不大，可是天生了一张注定要长络腮胡子的脸，所以经常要记得剃须，这让林泉苦恼不已。林泉总觉得一天不将脸刮上一遍，就邋遢得没脸出门见人。
将自己收拾齐整下楼的时候，爷爷已经将买好的早餐整齐的放在餐桌上，自己并没有吃，而是坐在一旁翻看着报纸，听到林泉踩踏楼板的声音，从老花镜上沿泛着有些浑浊的眼睛看了林泉一眼。
林泉嘟噜的从喉咙里叫了声“爷爷”，由于楼梯是那种老式的木板，林泉那可怜的声音被咯吱的楼板声盖去了大半。不过爷爷的听力还算不错，用同样从喉间发出的一声“嗯”作了回应。
林泉拉开椅子坐到爷爷对面，可是看到桌上的早餐便没有了任何胃口。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这么多年在早餐时始终热衷于一种饮料豆汁，今天也不例外。
看着壶里那正往外冒着热气的惨白色液体，带着酸腐的气息一阵阵往林泉鼻子里钻，林泉的心就仿佛要纠结成一团。
这里虽是农村，但好在算城乡结合部，经济不算落后，早餐业也比较发达，村子里就有好几家用自己民房，改成的早餐铺子，每天起床就能吃到热腾腾的早餐还算可以理解。
可是这种北方地道的风味在南方按说很难生根，因为市场小，或者说基本没有市场。可是世事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就在村子口，离林泉家也就三十来米的距离，就有一家每天都会磨制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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