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持续作战第2/2段
安逸照例给安杰和德花两家，还有隔壁虎子的母亲于婶留好了布。
自从几年前柜台被挤塌砸脚事件后，供销社就换了一个加宽加重的木质柜台，再也不怕被抢购者挤塌了。
安逸和孙姨一如往常，站在柜台后，一人记账算账，一人收钱找钱。小张负责裁布搬布。
这两年孙姨变得沉默了些，不再是万事都管的小灵通了，因为孙姨自己也成了舆论的中心。
孙姨已经生了五个孩子，并且怀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由于年纪大了，着实遭了一番罪。便和丈夫商议，悄悄去医院做了绝育手术。没想到刚巧被认识的人看见，没多久就传的众人皆知。
这种行为在信奉多子多福的时代有多惊世骇俗可想而知，孙姨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全村人热议的话题。被大家异样的眼光看多了，和每个人都能聊两嘴的孙姨也逐渐失去攀谈的兴致，精神都萎靡了不少。
忙活了一上午，安逸把门外的牌子换成「减票布已售罄」，一帮在排队还未买到的人遗憾离开。
排到自己时东西卖没的情况在这时候是常事，也没有人提出质疑或闹事，只能自认倒霉遗憾散场，下一次更早的来排队。
安逸三人也终于得空能去食堂吃饭，小张早已不再因为攒钱娶媳妇而舍不得打菜了。媳妇早已经娶进门，安逸也兑现了当初的诺言，封了个大大的红包。
奇怪的是婚后小张已经恢复了正常饮食，但反而日渐虚弱，直到现在媳妇怀孕了才好些。
随着小张的虚弱和好转安逸也猜到了小张虚弱的原因，大概是由于没什么娱乐活动，熄灯后除了睡觉就没有其他事情干。而新婚夫妇又没人教过什么是节制，所以进行了持续作战。
照例打了两个菜后，孙姨问道：
“小欧，听说你去考大学啦？”
安逸谦虚回答：
“是去考试了，考不考得上还不知道呢。”
孙姨情绪突然低落，声音有些变调：
“那要是考上了你就走了，不在供销社呆了？”
安逸不知道该对忽然低沉的孙姨说些什么，重复道：
“嗯，要是考上就要走了。”
孙姨伤感道：
“那以后是不是就见不着了？”
小张也停止扒饭，抬起头看着安逸。
安逸认真看着孙姨得眼睛，郑重承诺：
“能见着，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孙姨眼睛湿润了，放下筷子用衣袖擦起眼角：
“好，好，记得常回来看我们啊。小欧，你是个好孩子，孙姨承你的情。你偷偷帮我跟大家普及绝育手术对女性的好处，孙姨都知道。全村里只有你和我家里人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这些孙姨也都知道。”
一旁被流弹击中的小张有些尴尬，赶紧把头埋在饭盒中往嘴里塞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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