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难显身手 缔结兄妹情第1/4段
不久,孙兆龙所在的部队又回到靠山镇驻扎,一天,他带着警卫员骑着高头大马来到瑞福村,打听赵婉茹的下落。当他听说了赵婉茹惨死的情况后,悲痛欲绝,捶胸顿足了好长时间。后来他去坟前献了花,鞠了九个躬。又去赵家看了老人,临走时老人把地契送给了他。
回到队伍上之后,孙兆龙就没再来过,他家的房子就一直空着,后来听说他申请调到其他部队去了,和他堂弟也分开了,他不愿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呆了。
后来又过了几十年,孙兆龙突然有一天又回来了,回到瑞福村来落户了,还当起了赤脚医生,再后来他就申请在自家房子里开了个诊所,一直干到九十岁那年,他不幸摔断了腿,上级为了照顾他,让他安享晚年,就收了他的行医执照,所以他这十来年都没有再给人看病了。
这四十多年,孙兆龙每年中秋节和清明节都去给赵婉茹扫墓,还立了墓碑,他也没再找老伴,就一个人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
孙兆龙和李长生相处得特别好,李长生经常去陪他出诊,帮他干家务和农活,他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家就由李长生来看管。在孙兆龙腿摔伤了以后,都是李长生全家去照顾他,两家如果不是住得有点远,估计早都合为一家了。
李长生给孙兆龙帮忙,虽然文化水平低,但他长期下来耳濡目染地也跟着学到了一些常见病的治疗方法,不过他从来没有给人治过病,而是给牲口治病,李长生慢慢地就成为十里八村小有名气的兽医了。
徐天宇听到这里,对孙兆龙老人便肃然起敬了,他开始对老人的不屑一顾,看来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吃过午饭,徐天宇稍事休息,便出了门。
徐天宇的心情难以平静下来,他不愿躲在屋里无所事事,还是得出去多走动走动,多了解一点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也催促一下村委会,看看诊疗室搞得怎么样了。
因为徐天宇知道,山村十里改规矩,各地都有各自不同的生活习惯,必须尊重当地的风俗,才能和谐相处,自己才能站稳脚跟,获得更大地发展。
徐天宇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村里的中心广场旁,古樟树下有五六位老人坐在那里聊天,徐天宇摸摸口袋,掏出烟走了过去。他平时是很少抽烟的,但他身上总是装着烟,无聊时自己也抽一支,打发时间。他来到几位老人的跟前,递给每人一支烟,主动自我介绍说:“我是新来的村医徐天宇,来陪各位大爷聊聊天。”
几位老人都点了头,表示欢迎他加入。
一位络腮胡子的老伯接过烟,首先开口说:“我姓李,徐医生,我想问问你,你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想起来跑到我们这穷山沟里来的?要知道,我们这里有点文化的,能跑能动的都出去了,别说大学生了,就是初中毕业生也不会愿意呆在这里的。”其他几位老人也都附和着点了头。
徐天宇笑笑说:“我本来也没想到农村来,去年底毕业前我就一直在大城市的医院找工作,都没有合适的岗位,因为我是学中医的,特别是年轻的中医师,在大城市不吃香,改行干别的我又不情愿,我也不愿意放弃当医生。在参加支医招募之前,我也打算回老家的县城医院应聘,也算有个固定工作,也好照顾父母,我的好朋友也都这样劝我。但我不经意间就报考了支医服务,而且被录用了,那我就得服从组织安排,随便选择一个村,搞好两年的支医服务就行了。等到了这里之后,我改变了主意,就想在这当村医了。因为这里山好水好人更好,更能让我所学的医术有用武之地,我没有理由不留下来,各位大爷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几位老人都连连点头,嘴里还不停地叨咕:是的,是的。
另一位留着花白胡须,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又问道:“听你说得很好,决心很大,那你打算怎么干?什么时候开始治病?光说不练可不行啊!”
这时,那位自称姓李的老伯忙插嘴说:“他是我们瑞福村退休的老支书王德敏老书记,他说话就喜欢教训人,徐医生你别在意。”
徐天宇站起来给老支书鞠个躬,然后给老人们又各散一支烟说:“老支书教训的对,我接受。其实我也想好了,我是有正规行医资格证书的,治病可以随时开始的,诊疗室村委会准备安排在原来的妇检室,等布置好了,就可以开始治病了。我行医的手续也都委托扶贫队长陆云龙去县里申办了,他是县卫计委的,估计很快就能批下来,这些请大家放心,我绝对是合法行医。至于医术吗,我不会让乡亲们失望的。”
几位大爷都点头接受,因为没有看到治疗效果,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聊了些其他话题,比如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父母是做什么的等等,徐天宇都一一作答了。
正说着,徐天宇转脸看到村委会李会计在开村部的门,他于是和几位大爷招呼一声,就起身向村委会办公室走去。因为他觉得上午到村部没有和李会计搭话就走了,有点不妥,对每一位村干部都要处好关系,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会影响自己做事的。
“李会计下午又值班吗,周末也不休息?”徐天宇刚一进屋,就主动向李会计打招呼,并递上一支烟。
“不用客气,我不抽烟。”李会计摆摆手,关切地说,“小徐这几天在我们村感觉怎么样,吃住可能适应?”
“谢谢李大爷,我能适应。”徐天宇感激地说,“这里民风淳朴,环境优美,我很满足,只是我初来乍到,又年幼无知,今后还得仰仗李大爷多多关照。”
“你也不要谦虚,谈不上关照,我们村还真需要你这样一位村医。”李会计认真地说,“瑞福村地处偏僻,离镇里县里都很远,路又不好走,村民生病真没有办法。从前有孙兆龙老先生看病,村民生病都能及时得到医治,孙老自从腿被摔断了,上级取消了他行医资格的这十来年,村民生小病就自己吃点药扛着,大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村里也曾多次到镇政府申请派村医来,但都没有成功,没人愿意到这艰苦的地方来。”李会计给徐天宇倒杯水,接着说,“孙兆龙老先生刚开始在瑞福村开诊所时,李长生,就是你的房东,他常去诊所帮忙,和孙老先生处的关系也好,孙老先生想收他为徒,但是,李长生文化太低,听不懂也弄不通的,根本学不进去,几十年了,也没学到点皮毛,根本无法给人看病,只能治治牲口。”
“孙老先生在这几十年也没正式收过徒弟吗?”徐天宇关切地问。
“收过。”李会计喝了口水,稍微思索一下说,“那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冬季一个下雪天的下午,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在孙老门前跪着,想要拜孙老为师,学习中医,治病救人。他自称是外地来的,姓张名扬,高化,是孤儿而且单身。开着,徐天宇转脸看到村委会李会计在开村部的门,他于是和几位大爷招呼一声,就起身向村委会办公室走去。因为他觉得上午到村部没有和李会计搭话就走了,有点不妥,对每一位村干部都要处好关系,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会影响自己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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