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家事多磨难 祖宗永难忘第1/4段
安装好洗衣机,送走安装师傅,徐天宇听见爷爷房里有声音,就轻步走过去,看见爷爷正坐在躺椅里闭目养神,双手抱着茶杯,听着小收音机里正播放的单田芳讲的评书贺龙传奇。
徐天宇没有打扰爷爷,又轻手轻脚地退回到院子里,他正准备去找件衣服,再试一下洗衣机,熟悉一下操作规程,忽听院门有响动,他忙去开门,见是妈妈买菜回来了,赶忙接过菜篮子说:“妈,你怎么又去买菜,家里不是还有菜吗?需要什么我去买就行了,你不要再跑来跑去的。”他说着,把菜提到厨房,然后蹲在地上,帮妈妈摘菜。
“咦,现在还知道心痛妈妈了,你真要心痛妈,就赶快回来,找个固定工作,娶妻生子,也好让妈妈享享清福。”孙尚莲埋怨似的说。
徐天宇听出妈妈是在埋怨自己整天不着家,也不找个正儿八经的事做,不知在外边都干了些什么,这实际上是妈妈在担心自己,牵挂自己,应该给妈妈一个承诺,让妈妈放心,于是他笑着说:“妈,你放心吧,我保证不出两年,就给你抱个大胖孙子回来。”
孙尚莲哈哈大笑说:“别吹牛了,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大胖孙子呢,就是让你姐到医院捡拾一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妈妈,你要相信你儿子的能力,肯定说到做到。”徐天宇坚定地说。
“好,我相信你。”孙尚莲笑着说,她突然又把脸沉了下来,停止摘菜,看着徐天宇说,“天宇,你昨晚是不是又欺负你姐了?她这么好,这么可怜,对我们家的老人都这么孝顺,你可不能对她动歪脑筋。”
“妈妈,你想哪去了,你儿子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徐天宇苦笑着说,“我承认我喜欢姐姐,我也爱姐姐,可我始终是把她当作亲姐姐对待的,我疼还疼不过来,怎么会欺负她呢。”
“那昨晚你俩在一起好长时间,后来还听到她哭了。”孙尚莲不解地问。
“妈你是说这个,可是妈你也不该偷听呀,我和姐姐都是有隐私权的。”徐天宇坦然地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昨晚去姐姐房间时,姐姐正在写工作日志,我没打扰她,就坐在她的床上,她边写就边和我拉呱。开始她说我送给她衣服很合身,穿起来很漂亮,她也很喜欢,还夸我会买衣服。后来她又问我可有女朋友,可谈过恋爱,我说都没有,她就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没同意,我讲我现在没有着落,什么都没有,没法谈女朋友,她说不谈就算了。再后来我问她是否考虑找对象嫁人的事,她说没想过。我就劝她嫁人吧,都快三十岁了,不能再拖了,她说她离不开这个家,离不开这家人,她想多孝敬妈妈几年。提到妈妈生病没治好,她说她心中有愧,她就哭了,我劝也没劝住,直到她写完日志,她也是哭着走的。”徐天宇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妈妈眼圈也是红红的。
徐天宇和他妈妈都在低头沉默之时,忽听外面有人敲门,徐天宇起身出去开门,见是来安装热水器的,请他们进来,选好安装位置,两位师傅就忙开了。
卫生间是平房,又有自来水,墙壁有通气孔,所以安装很省心,不到半个小时就安装完毕,打满水,就等晚上享用了。
徐天宇回到厨房,他妈妈已经开始做午饭了,他也去帮忙,主要还是掌勺。他还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边炒菜边说:“妈妈,你说我劝姐姐嫁人是对还是错?”
“当然是对的。”孙尚莲肯定地说,“她对我们家越好,我们越不能耽误人家。我也多次劝过她,可她就是不同意嫁人,还就这么拖着,不长不短的,都急死我了。”她停顿了一下,又埋怨说,“唉,你们两个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不娶,一个不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姐和我不一样,我再过十年不娶也没有大影响,而姐姐再不嫁人,就错过最佳生育年龄了,她不能再等了。”徐天宇心疼地说。
孙尚莲也附和着说:“是的,是这个理,要尽快说服她,年纪越来越大,以后就是嫁人,真会影响生育的。抽时间我再让你姥姥劝劝她,她从小都是你姥姥带大的,可听你姥姥的话了。”
徐天宇突然想起什么,向孙尚莲问道:“妈妈,我想向你打听个小事,可行?”
“你这孩子,有话就说,还跟我客气。”孙尚莲答应着说。
“妈妈你知道我外公叫什么名字吗?”徐天宇怯怯地问道。
“那怎会不知道,落实政策那年,我天天抱着你外公的材料往县委大院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他叫孙兆前,老家在陕西,你问这干么?”孙尚莲不解地说。
“刚才你提到姥姥,我就想起外公,随便问问。”徐天宇解释说。
“你外公的材料我都看过,知道他的简历,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好人,可惜后来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失踪的那年我才八岁,你姥姥也就二十七岁。都是你爷爷照顾我们娘俩,不然早都饿死了。”孙尚莲的眼圈红红地说。
“妈妈,你说外公是失踪的,外公怎么会失踪呢?”徐天宇疑惑地说。
“当时材料上是这样记载的,具体是怎么失踪的,我和你姥姥也都说不清楚。记得有一年的夏天,我们家来了一群戴袖章的年轻人,领头的那个人说你外公是混进革命队伍中的特务,就把他给抓走了,情急之下,你姥姥就去找你爷爷帮忙,可到了你家才知道,你爷爷当时也被他们带走了,也没说是为什么。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你爷爷又回来上班了,而你外公却没有回来,你爷爷也没见到你外公,更不知你外公的下落。”孙尚莲回忆说。
“外公不是战前起义的吗,他怎么会是特务呢?”徐天宇更是难以理解地说。
“你姥姥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是你爷爷回来以后也是到处打听,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当时你爷爷虽然回来上班了,但职务却被免掉了,只是一个普通职工。又是过了一年多,有一天夜里,又来了几个戴袖章的人到我们,说你外公在关押期间突然失踪了,犯有反革命罪,让你姥姥要和你外公划清界限,如果发现你外公回家,要立即向组织报告。从此,你天宇怯怯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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