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风月坊主第2/2段
他的名号也来自于一次是临安的世纪豪赌。有一名叫张德旺的年轻赌徒欠了七八十万的债走投无路准备自尽,木旭找到他赌上一局,眼睛都不眨地输给他两百万,按理说这应该还清了债务金盆洗手吧?木旭笑笑说,“今天给了他两百万的本,明天他欠我四百来万的时候,再死不迟。”果不其然,那赌徒没有还那七八十万的债,反而输掉了这两百万,还倒欠下四百多万。而木旭因为跟人赌“我今天输给他两百万,他不会还债,明天让他倒欠我四百万”而赢下的钱足够去买下城内七家布庄。而这七家布庄后来去哪了呢?宋圭炎找到七位看得还算顺眼的穷苦小姑娘转手就送出去了。
这种事情落在了风月坊主的眼里,当然也算得上是木旭的“风流韵事”,可是只有明衍淞知道,那哪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后续,整件事纯粹是因为那时候宋圭炎少不更事、年少轻狂,全凭性子胡闹罢了。至于那七个小姑娘命运虽然改变了,但说起做宋家的小妾她们也自然不够资格的。
“木旭兄、月隐兄能够看得上我这地方,屈就一晚也是我风月坊主的运气。”风月坊主先前还对二人身份有些怀疑,如今想到这件往事所有的猜疑都云散烟消,“我这地方宽敞,安宿四方客人,从来都是热闹异常,只是外边有些嘈杂,不知道二位兄长住不住得惯?”
“我们想要一个清雅点的地方。”宋圭炎得寸进尺的本事可不是在赌坊白学的。
那风月坊主踌躇道:“我这的房间多数都是这样,中中庸庸的,想来你多半是要求既清洁又雅致的。不如随我来看看里边这个小小的坐室,二位当真可以勉强入住,只是说好,那里本来是从不曾留宿外客的,今天看在木旭兄的金面也只好破个先例。”谈话间,那风月坊主便把明衍淞和宋圭炎二人引进内堂。举目细看,果然是一座结构精巧,颇为幽静的内室,室中诗画虽不都是出自名家手笔,但也足够看得过去,庭外种着几盆花草,缸内还养着几尾金鱼,倒是名种,在这冬季鱼缸周围也环上了一圈暖炉。
宋圭炎心道:“原来里面居然有这样的雅间,看来这风月坊主的确如传说所言品味不俗。”嘴上却客气道,“我木旭原本就开个小玩笑,既然坊主愿意我们兄弟二人留宿,我们谢您高意了!”
那风月坊主只是笑笑,命令家童把床铺被单呈运进来,“二位公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们说。”
“仆童稚子就不必了,”宋圭炎笑笑,“我喜欢的可不是这个调调。我自然清楚这里风土秀美,人物俊丽绝色,美人自然在这也有不少,我留心寻访的这些天,全是庸庸妇女,多数都是脂粉妆成,就从不曾遇着一个倾国的姿容,注不可叹的小美人儿。”
“好的。”那风月坊主转身出去了,心中笑道:只要把这两人招待好,估摸我这的姑娘不仅是能得布庄,只怕还能得钱庄的吧?当下,这风月坊主打定主意便开始动了心思。这平寻人家的女子,见得一面就会被这木旭略去了,想起来我城中艳丽女子却也不少,如果是说那种超群拨萃的佳人,想来城中也只有太守的小姐,李为荷最合适了。可惜李太守一直说着要访人才出众的佳婿才能配上千金,不过官宦千金们都会有森严的闺训,而且他们府中童仆又都是谨守规矩的人,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把她抢来帮我做成这笔生意了。
这风月坊主究竟是何人?
原来,这位风月坊主虽然生得五大三粗,长得又像个杀猪匠,可是生平所嗜好的只有两件:第一是沉溺于女色,所以见到有俊美妇人,不论他是不是处女孀居,总归都不肯放过的:第二是有志于文墨场中,凡有才学尚风雅的人,从不敢欺凌和傲慢相待,反而开设百花斗艳的机会,让风雅才子们齐聚一堂选择佳人。而自己还能凭借这些换取点钱财罢了。除此以外,他别无所好。
说来可怜,他的妻子就因为长得落雁沉鱼,姿容绝世,不幸被这风月坊主看见了,这坊主倒是干脆利落,索性将这女子一不做二不休地强行霸占了。殊不知这女子正是当年义薄云天“酒竹贤客”傅堂的闺女,而这“酒竹贤客”傅堂早先为救叶云舒死在了九幕的剑下,江湖中人都很重义,所以素来江湖好汉对“酒竹贤客”傅堂的妻子和闺女都尊敬得很。那时这风月坊主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能躲到今日也算是奇迹了。
这就不怪明衍淞和宋圭炎追得这般紧了——原来,这案子居然牵扯到了九幕和寻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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