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相认第2/3段
“那温夫子……”
谢汲话音没落下,一句话都没说完整,谢潜开口打断了他:“所以你瞧,温夫子信中所言,落在温言情的眼里,不就成了只是为了告知你一声,并不是为了叫你去寻庾令贞说道此事的意思了吗?”
他目瞪口呆:“二兄是说,温夫子故意为之……他哪里是觉得不必去找令贞,分明是怕我说得多了,知晓此事是陛下授意令贞所为,回头又不愿帮着崔不问说话了……”
谢潜点了点头。
温祈道的心思,深不可测,他能一眼看明白,也能三言两语差点儿把真相给掩盖过去。
而且他可真会给崔长陵找帮手。
恐怕在南漳查出郑檀道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陛下的用心,但崔长陵不知道,况且已经查出来了,再想压下去,就有些不大可能,倒不如将错就错,就当做不知道,至于将来的事情——呵,他这不是已经急着替崔长陵筹谋布置了吗?
谢家和郑度之有旧怨,真闹开了,他们谢家人出面为崔长陵说话,陛下才会愿意听,即便崔长陵是违背了陛下的心意,可终究是替陛下查清了此案,也算是大功一件,加上他并不知庾子惠为人秉性如何,会错算天子心意,也不算什么大错。
谢潜眯起眼来:“看样子,陛下一直都担心郑檀道也掺和到了谋逆案里去,从襄阳出事的第一天起,陛下就起疑了,所以一早就交代过令贞,一旦出了事,千万别把郑檀道给捎带进去,他要真是犯了事儿,回头不声不响的处置了也就算了,闹到明面儿上,谁能保证郑度之会不会一时头脑发昏,请了先帝予他的恩典出来,叫陛下为难。”
第三百八十二章能保则保
头脑一时发昏这种事,郑度之未必干不出来,几年前为他那个不知死活的族弟,连草菅人命的事情他都敢管,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谢潜有时候觉得,这个人把宗子二字看得太重,那担子压在他肩膀上,他几乎有些入了魔了。
郑家也不知是如何教导的这位宗子,竟在日渐长成后,养成了这样的脾性。
平日里相交看着倒都还好,虽说为那些事儿他也不大待见郑度之,可平心而论,为人处事,郑度之都算是不错的,就是这遇上郑家的事情,往往方寸大乱,失了规矩和本分。
他见谢汲呆呆的,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的样子,不免唉声叹气:“所以我总是说,便是如今相安无事了,也不该过分懈怠,你瞧,日子久了,连保持理智,都做不到,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谢潜一面说,一面缓缓站起了身来。
他双手背在身后,是一直走到了谢汲面前才收住脚步。
谢潜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谢汲,面色却是柔和的。
谢汲明白他的意思。
倘或方才温子璋在时,他立时察觉了此事的蹊跷之处,便是问到温子璋脸上去,也不妨事,假设温子璋真的不知这里头的深意,连他都会觉得是叫温祈道给利用了,回头一封书信送回去,自然质问温祈道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是现在不成了,他亲自把人送出门的,当时没问,过后了再跑到人家府上拿了这话去问,那也太不像话。
谢汲懊恼不已:“这事儿是怪我……”
谢潜的本意不是要指责他什么,真说穿了,这事儿跟他们谢家没什么关系,他们即便将来帮不上崔长陵什么,也没什么打紧的。
路都是人自己走也就算了,闹到明面儿上,谁能保证郑度之会不会一时头脑发昏,请了先帝予他的恩典出来,叫陛下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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