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5 收长头发第1/2段
夜凉如水,阴暗萧条、低矮沉寂的老街笼罩在黑暗之中,仿如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着大口择人而噬!
刘家巷李文冬那栋老屋内,先前被他一拳打得手指骨折的假和尚,也就是自封穿云箭的那人正用受伤的手抱着碗大快朵颐。
在他身旁,还有一个戴着棉帽的中年和一个系着酒葫芦的胖子。
冬日的夜晚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下班的工人褪去一身的疲惫钻进各自的小窝,为家人或洗衣做饭或教导孩子。
“铃铃铃”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推着自行车打牌归来的男人女人脸上带着微笑或沮丧,进门不是眉飞色舞就是大发雷霆。
赢了钱的大鱼大肉,输了的挪菜稀饭!
一时间,巷子里各处角落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无端的责骂踢打,欢笑声、吵闹声、孩子的哭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混在一处。
乱糟糟,一阵鸡飞狗跳!
街面上,稀稀拉拉地亮起几处灯光,那是桂花婶和武大他们几家的店铺。
临街的房子大都空着,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有的往新街那边发展,有的出外做生意。
何谓新街?答曰:出了老街就是新街!
新世纪来临,老街的繁华已然远去成为历史,心思活泛的自然不屑与混吃等死的老街人民为伍,仿佛离开老街就高人一等一般!
搬出去的不想回来,为安全计,新街的“上等人”更加不会考虑到老街安家。若不是与二中在此互为犄角,怕是早已人去城空。
老街除了土著村民便是租住在这的学生和民工,当然,还有像李文冬这样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普通职工。
铁打的老街流水的居民,来来往往换了一茬又一茬,这里的房子几经易手,到最后快拆迁的时候,又奇迹般地回到在相关单位上班的土著后代手上。
真是流年无形,世事多奇妙!
借着街面的灯光可以看到,坑坑洼洼的灰色水泥路面上,昏暗中依稀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闲庭信步,悠闲自得的对着破败的老街评头论足。
“轰隆轰隆呜呜呜”,几辆震天响的摩托呼啸而过溅起一滩污水,留下得意的大笑和愤怒的咒骂之声。
岔路口的垃圾箱旁,两个裹着破棉袄的流浪汉慌忙往里紧退几步,为摩托党让出宽阔大道,其中一个长发结饼的胖大个子一边提着裤头一边匆匆往嘴里塞了些饭菜屑子。
很难想象,当乞丐的竟然还有如此身材的大汉,似乎油水不错的样子。
之所以叫“摩托党”是因为这个年代鬼火少年还在喝奶,摩托车对这个小县城来说,还属于中高等人士的专属座驾,并未趋于年轻化状态。
“啊!”,躲过了摩托车却没有躲过骑手准头奇佳的一口浓痰,提裤头的犀利大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和着嘴角的饭粒吞进肚里“喳喳”有声。
“喔”“喔”两声,摩托车后座的男子看见后,几大口经过人体储藏发酵的饭渣当场吐了出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迎着夜风沿路飘荡。
遮面的长发后面,大个子乞丐那死灰般的眼睛呼地闪过亮光,他吸了吸鼻子,满是油污的脸上渐渐拧成一朵菊花。匆往嘴里塞了些饭菜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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