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人生悲剧性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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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的狠话,我知道谈话进行不下去了。比如两个人吵架,如果把最具有威胁的语言说出来,就离动手差不远了。我揣度,张献忠当时的心境估计对人性绝望到了极点,其实也是对他自己绝望到了极点,他不宽容四川人的本质是他不宽容自己的人生,所以造成了深重的灾难。

  我听后,长时间无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子这句话说出了,人在天地面前的绝望。他认为参赞即使有可能,但可能性是很小的,不如接受。但人又不愿意接受,喜欢作无谓的抗争,结果,在悲剧到来之前,企图制造更大的悲剧,以转移视线,但人就安稳了吗?

  她或许看出了我沉默的原因,又开始转移和逃避:“我们谈温度吧。”

  “为了温度,我们使用了火,造了房子,并且让人们靠近,这就是人与人感情的物质基础,温度代表能量,虽然不足以抵抗自然,但也可以暂时保存生命。”我说这一段是纯粹叙述性的,没有私毫感情的色彩。

  “亏你说得这样平静,这是你没出汗,没发烧的缘故吧?”她故意向我脸上哈气:“热情是扑面而来的,你没感受到?”

  “不,我正沉浸在高深的思维中,不要打断我的深刻。”我故意回避她的挑逗。

  “那我要看看,从高深到现实的距离,时间,给我一点点时间,看你怎么改变。”她的手渐渐伸向我的不可描述地带,我知道,悲剧要远去了,它将被闹剧所覆盖。

  我装着冷峻的姿态,像心如止水的圣人我不作动作的回应,仿佛惯被服侍的帝王。

  一首诗歌出现了:当个帝王吧,在最爱你的人面前让她感受到你的轻蔑,让她的努力没有回报,看着这个女仆跪在你的面前当个帝王吧,享受这唯一的虚幻只有最爱的人能够给你,心安理得的崇高,被幻想装扮得有点灿烂!

  但是,身体就是这样,有时你越想控制,其实就越控制不了。她将头埋进了被窝,湿润的温度从一个点迅速蔓延,我在迅速膨胀,孤独在哪儿去了?思想在哪儿去了?深刻在哪儿去了?

  我不见了。

  我大喝一声,在她得意的目光下,在她故意背过身后的貌似拒绝下,我像一个动物,停止了思考,只剩下冲撞。

  我思故我在,我不在了。

  所有的幻想回到现实,她总是能够打败我,这就是爱情吗?还是双方邪恶的心态在同步扭转?

  终于平静后,她鄙视道:“思想是个脆弱的东西,昙花一现的火光,抵不住温度的想象。庄哥,你有一刻不是人了,是不是觉得悲剧的远离?这下,你满意了吗?”

  我该说什么呢?此时,我平躺在床上,又恢复了圣人模样,只是,此时已经没有思考,或者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思考,静静地盯着窗帘,麻木地看着那一坨一坨跳动的灯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睡去了,一直无梦。按所谓的科学道理,每个完整的睡眠都会有梦,但我肯定也是记不得自己做过梦了,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窗帘还是那样,但灯光已经没有了,屋内白晃晃的样子。

  我听到了厨房的声音,拖鞋的声音,锅碗撞击的声音。外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我不愿意去区分,哪是汽车的,哪是自行车的,哪是人的,反正,在隐约的声音中,我知道,我又回到了人间,昨晚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仿佛那么不真实,也许,它仅仅是个单纯的想像。

  “起来吧,懒虫,我前几天试验的煎鸡蛋,就是为了今天,你坐床上,我服侍你吃,官人,喝水还是牛奶?”她上身穿着我的大衬衣,荡来荡去,故意装出讨好的样子,让我感受到人间烟火的力量。

  “给老爷放个桌板来,难道要我自己端着吃?”我把戏要演足,这是给对手的尊重。

  “官人,不用,我端着喂,您看行吗?”她低眉顺眼,让人于心不忍。

  “好吧,就依你一回”我装着勉为其难。

  突然,她一掀被子,将餐盘丢在床头柜上,双手拍掌,哈哈大笑:“不要脸!皇帝的新装!”

  我上当了,她铺的包袱太逼真,我入戏了,我认真了,认真,我就输了。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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