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真相与堕落第2/4段
为什么呢?我只配拥有现在吗?甚至我还要为现在拥有的一切感到幸运?
妍子,算你狠!
你用最长的忍耐,最多的方式,全部的资源,终于打败了小池,你知不知道,你也打败了我,让我丧失了机会,成为一个纯粹的人。
这几天,我都恍恍惚惚,怪自己笨。为什么?我学了这么多年周易,从不为自己算一卦呢?每到关键时刻,我都没有算过,为自己最重要的问题,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机缘巧合。我要这周易有何用?它从没解决我自己的问题。
我不准备再算了,算准了怎么样?就像我的现在,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我又能够改变什么?
我没有权利责怪命运,在别人看来,甚至在班长看来,我都应该为今天自己的一切,感到幸运。面对现实吧,庄娃子,真正的爱情是文人的事、是贵族的事、是风花雪月的事,它是阳春白雪,不属于我这出生贫寒的、卑微的、刚起步的下里巴人。
娶不到自己最爱的,我也算找了一个爱我的人,对吧?我看到那些照片,在妍子的书桌上,我们的、全家的、她和我妈单独的,我想到,她的微笑即使是装出来的,那得费多大的劲!努力总有回报,不是?我宁愿相信,她所有的微笑都不是装的,她喜欢我没有错,她用尽了她的全部力量和可能,她成功了,她有资格微笑。而我呢?笑不出来,但也没理由哭。
我想起了班长,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总要想起他。他受了多大委屈,为了家庭,他承受过多少故事?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他比我有能力,他比我努力,他得到什么?与他相比,我难道不该感到幸运?
何况,我与妍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可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让这孩子重新经历我的过去,不能让他骨肉分离。对这个家庭,我的孩子是最宝贵的,我得承担父亲的责任。
心死是什么状态?不悲不喜。
一个人到了不悲不喜的状态,做事就比较专业。我坚持在酒吧工作,从中午到午夜。我坚持每晚给妍子打电话,不让她察觉。维护各种关系,从金姨到贺处长。研究公司事务,与小苏、李茅频繁联系。
我的专业,甚至骗过了班长,他有一次找我,我正在小苏的店子里面说事,班长也找过来了。
“庄娃子,每天在酒吧搞好这晚,你早上没睡懒觉?”
“跟小苏谈事情,这手机的事,还得想办法经营好,自己挣点钱,为孩子准备,不是?”
“这就对了,庄娃子,你是要当父亲的人了,得做出父亲的样子。对了,你孩子生出来,我要当他干爹,有意见?”
“必须的!班长,除了你,没第二个人!”
小苏低声说到:“我又没机会了。”
“庄娃子,你跟妍子努努力,再生一个,让他跟李茅抢!”
“那就费劲了,生养孩子很辛苦,你们知不知道?”我假装勉强答应。
“练了这么久,白练的?”小苏又伸出他的兰花指,企图袭击我的胸,班长大笑起来。
我笑不出来,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一双冷峻的眼睛。
班长跟我说山果居的事,说鲍老板最近纠集了一批搞预测气功之类的人,说是民间传统,神秘文化,问我有没有兴趣,有时间,下次去听。
“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也有点研究,我自己参加过一次,他们说得神乎其神的,我也不知道真假,所以跟你说,看你下次有空,去见识一下。”
我点点头,虽然心中并没多大兴趣。
当你接受自己面对的一切时,生活就好像失去了意义。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机械地重复每天的生活,也还不错。我给经理打电话,叫她不必着急回来,我这里经营得很好,我自己反正近期也没什么事情。
天天在酒吧,看人来人往,顾客成群。有的在恋爱,有的在宣泄,有的在听歌,有的在独自买醉。这一切痛苦的众生,如我一样,企图用酒精来转移自己的痛苦,假装欢乐。
其实,有另一种欲望蠢蠢欲动,那是我的身体,没有了道德和情感的束缚。在客人走后,回到家,我自己喝点酒,就因为好睡觉,避免想女人。
我觉得我好堕落,当高尚失去,肯定免不了有点堕落。嘿嘿,这不怪我,妍子,我想归想,但我还在努力控制。
人的劫数难逃,是因为你有弱点苏、李茅频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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