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女人的心思第3/4段
他反过来问我:“兄弟,你这么急迫,是有啥事吗?”
“没有没有,我是最近完全没事,才想起来的。”我急忙解释,免得他继续问下去。
我突然想起,有没有艺术形式能够调起她胃口呢?让她再去迪厅,可能性不大,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况且,温州的朋友她还可以闹一闹,北京,不是她的场子,她嗨不起来。听音乐会,那是小池的爱好,妍子的音乐修养赶我都不行,更不可能跨度这么大。听相声,是老人干的事,不合她的胃口,看京剧,更不可能了。
北京人艺倒是有话剧,但其严肃性堪比交响乐,更打脑壳。我发现,所谓高雅艺术,就是专门把大众排除在外的艺术,怎么难懂怎么来,怎么让你不舒服怎么来。还有个理论,叫做:伟大的艺术都是悲剧。这他妈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观众还主动掏钱去看,简直就是自取其辱。“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一个问题”,老子平时的问题已经够多了,还有心思看你的问题,吃饱了撑的不是?
妍子喜欢看葛优的喜剧,我觉得这是一个有用的线索。葛优的走红,与中国的形势有关。在这个大变动的时代,亿有人都活在焦虑之中,没挣到钱的怨天尤人,挣到钱的又欲壑难填,没人淡定得了,痛苦就产生了。于是,喜剧,满足了人们轻松的愿望和需求,市场也就广大了。
当然,电影不是说出来就出来的,但相关的话剧却经常产生。最近一个叫开心麻花的剧团,排了一个搞笑的闹剧,叫做鸟笼山剿匪记,网上评价很好,可以试试。
我买了票,叫妍子准备一下,我俩晚上去看戏。问岳父母去不去,他们知道我的用意,说到:“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没兴趣。”
我对妍子说:“妍子,别人谈恋爱,要请对方看电影看戏,我再追你一回,也这样?”
“不会是恐惧片吧?吓得女生往你怀里钻?”妍子的幽默感也来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刚追姑娘的小伙子还没那么大胆,万一姑娘翻脸,那才是恐惧片,我第一次请你看戏,还得谨慎,我请你看的是搞笑片,想在轻松中,跟你拉近距离。”
“这还差不多。”
假戏真做,意思就来了。妍子问到:“我是不是要穿晚礼服啊?他们西方的看话剧,都要穿晚礼服的。”
“公主殿下,晚礼服就免了,我还要打领结吗?中国人在中国看中国人演的戏,不用那么正式。”
“搞什么,说起绕口令来了。好吧,仆人,允许你吻我的手。”她伸出她的手,我拿起来,在我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把她笑得:“哈哈,你不礼貌!”
“刚开始追你,哪敢!”我的回答,可以说是把戏演得很逼真了。我觉得,我俩都是拟剧人格。
进了剧场,果然是一出闹剧,妍子笑得嘎嘎的,我也前仰后合,事后回忆,倒记不得故事梗概,记住了几个细节。妍子倒是记住了一个女演员的名字:马丽。
这回成功的经历,让妍子真正开心了好几天。随着喜剧效果的渐渐模糊,妍子的要求又来了:“说是追人家,下次约会呢?请一次看戏就够了?”
“行,我约你好不好,我抱个琴在你窗户下面唱歌好不好?我约你在马路对面第九棵梧桐树下见面好不好?你拿一把印有桃花的扇子,我拿一本金庸的,见面时我先问你:黄药师回去了,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你回答:答案在我的扇子上,你应该明白。我再问:你说的是桃花岛吗?你回答:笨死了,靖哥哥。这暗号对上,我才敢牵你的手,我们演练看看?”
我准备去牵她的手,她突然在我手上打了一下,笑了起来:“太假了!太假了!搞得跟谍战片似的。”笑不能已,捂着肚子,倒在床上。
女人的心思说变就变,她从床上起来,突然问我到:“哥,你这样迁就我,我是不是成了你的负担了?”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我不得不正面回答:“妍子,你要这么想,就很让我伤心了。对我来说,不能让自己老婆开心,我会怀疑自己的价值和能力,如果老婆因我而开心,我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这不是负担,这是成就。况且,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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