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螳螂、知了、鸟第2/2段
而邵一鸣三人的到来也让他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再想起刚才孙承宗的到来……
“今晚只怕会有事情发生啊!”
张乙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弯腰回道:“是。”
而转头间见营盘里黑窟窿东、悄然无声,只有铁匠作坊处火光绰绰,邵一鸣知道沈清平肯定是在讲课,心里想打沈清平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再次转回头严厉而郑重的说道:“注意,别声张,出了漏子,拿你是问。把马领马厩去。”
“嗯嗯嗯……”
张乙忙不迭的答应着,心中却在嘀咕:“声张我是绝对不声张的,两天交代的一样……这螳螂、知了和鸟儿的,只是我不声张也出篓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张乙有些忐忑。而这时阎鸣泰已经在邵一鸣的引领下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情景越来越清晰,黑压压的一片人,悄然无声,只有一个声音……
一个人对于一件事情的看法,主要是由他的立场决定,但其中也参合着眼界、胸襟、性格等因素。
比如对于沈清平讲课这件事,从儒家弟子的身份出发,在他内心深处是本能的反感,但因为胸襟和性格的呢该因素的作用,这并不妨碍他对沈清平讲课的内容产生兴趣。
但阎鸣泰就不一样了,不讲他与孙承宗对立的立场,仅仅是草苫子里现在这个样子——黑压压的一片,却没有一点声音,就像聆听圣言一样,就足以让他恼怒甚至羡慕的发恨了!
这是因为好为人师是人的通病,而作为一名士子,在心里深处潜意识里都有一个为师的梦,给别人传道、授业、讲课……在别人的赞同、赞赏、臣服的恭敬里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小小匠户竟敢妄作圣人之事,我满腹经纶、诗书一生尚不敢如此……”
听景和观景很是不同,阎鸣泰在听邵一鸣说沈清平讲课时是能坦然处之,并暗中耻笑、冷静分析的;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不由得产生了和邵一鸣同样的情绪。
而他本来就是要抓孙承宗把柄的,只要沈清平在讲课这‘所用非人’的把柄就可以抓牢了!因此阎鸣泰和邵一鸣没有绕道,而是直奔沈清平讲课的地方而去。
众人都在聆听沈清平讲课,而沈清平今天讲的温度和熔点不仅让孙承宗耳目一新,对于孙元化来讲更是如此——联想到铸炮以及铸炮的问题,他隐隐有一股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当然云雾还没有除尽,还需聆听……而就在这时只听沈清平讲到:“各种东西的溶点不同,有高有低,如果把各种东西混合在一起,如果温度达不到最高熔点的话,那么在融成一团的东西中就会产生杂质……”
听到这里,孙元化只觉得头上云雾将要全散,朗朗晴天将要破云而出,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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