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宗南战记·恒煊(二)上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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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有风浪,怎么可能一队近十艘船一艘都回不来,就那么凑巧全被风刮走了?”

  文江如此下了定义。

  “大量财富与无边无际的海洋即助涨了芳人的好奇心,开拓心,可另一边也助涨了私欲和贪婪,大海放大了芳人所有阴暗面和光明面。”

  “芳人互相了解芳人,如果这艘船上的护卫少了,他们肯定会和蔼可亲的前来帮忙,问你需不需要护卫,你最好说需要,只是最后会要点护卫费,如果你傻得说不需要,他们也会笑着离开。

  不过当天晚上你这艘船就没人了,之后你父亲来寻人,所有人都会说是龙神显灵,用龙吸水将人和船一起吸走了。

  当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他们经验老道,听过很多故事,会说船着火了,或侍卫见财生恶,劫船跑了,或……”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恒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知道文江太过夸张,但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人心不可测,如果船上护卫充足,别人根本不会起什么歪念头。

  但护卫少了,又知道有大量黄金,自然会把其他人摆到要做出选择的地步。

  人心是块田,什么种子都有,恶意的种子会被别人的弱小而激发,对黄金的贫念又会盖住善意的幼苗。

  恒煊这时看向岸上,芳人在他们争执间已被杀光,只有几个人还在向恒煊这艘船游来。

  曼人竟还不会放过,应该是德治人,竟有几人,口咬刀,快速游向精疲力竭的水中芳人,然后从背后砍去,水花翻腾。

  那推盆男子游得最远,曼人究追不舍,恒煊沉默不言,取下一弓,搭箭瞄准。推盆男子已筋疲力尽,但还奋力拔水,到一箭之地,恒煊箭放,射在他旁边。

  恒煊冷声喝道:

  “回去!与曼奴厮杀!”

  推盆男子已神智恍惚,听不见船上的少年讲什么,只是麻木的拔水,用头顶著木盆往前。

  又是一箭从他耳边穿过,他抬头看船上的人,逃了一晚,游泳又费力,但他还是用沙哑的声音,哀求道:

  “救……救…救命……”

  三个德治人已赶了上来。恒煊表情阴狠,命令道:

  “全部搭弓!”

  “喏!”

  “求……求求……大人……”

  “放!”

  五十人齐搭弓,第一轮射死二个德治人,还有一个德治人见势不妙,终于知道往回游。

  “再搭弓!”

  “刷!”

  “不……不要啊……”

  “放!”

  第二轮终于射死那个德治人,推盆男子亦中箭,手脚抽筋,挣扎一会不动了。

  从头到尾,推盆男也没听清船上人在讲什么,船上人也更没听见推盆男无力的声音。

  沙滩上的德治人见船上放箭杀了几个同伴后,就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咆哮一阵,又有几个农妇被活捉,就在岸上奸淫,最后留下一片尸体走了。

  一下安静了,沙滩上是横七竖的尸体,宽阔的海面浮着几具尸体。沙滩尸体的血染成小红花,海面尸体的血散成大红花,都用失去生命的人做点缀。

  恒煊长久的看着这诡异的场景。他感愤怒,自己是被逼着无法下船杀曼人,那些平民为什么不反抗呢?

  一样在海里,返回与他们厮杀啊,为什么就只知道逃命?

  曼人是何等的猖狂,在岸上如杀鸡宰羊一般杀了所有人,明明人都逃到海上了,依然穷追不舍,好像芳人越跑,他们的某种嗜杀本能就越被激发。

  恒煊认为这些平民上没有可掠夺的东西,但曼人却认为平民有可以被夺走的东西——那就是生命。

  平民的生命低廉到所有人包括恒煊都意识不到他的存在,又珍贵到是平民唯一能被夺走的存在。

  恒煊想到的是自己被无视了,引以为豪的芳国被无视了,他就胸囗闷到快要炸开,而且无从发泻。

  恒煊回头往房间里,眼角扫视倒所有人对他投来的异样眼光,恒煊甚至觉得他们正低声谈论自己。

  刚才的大闹显示了自己的幼稚与冲动,对众家臣侍卫而言,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少主,这个印象一但刻下,想消除就难了。

  但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恒煊心中的憋闷快将他窒息了。他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连船都下不了?

  因为自己是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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