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青春谁做主第1/4段
科米加蒂奥决定依靠爷爷身后留下的钱和保险公司的赔付,以及足球学校每周一百里弗的学员津贴继续留在青训营学习。
老卡德维尔决定承担起照顾加蒂奥的责任:“科米,你应该搬出去和我的孙子们一起住。他们也很喜欢踢球,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切斯特喜欢打游戏,而艾伦希望成为一个电子工程师,他们的房间很大,你来了他们会很高兴的。”
但是加蒂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谢谢您的好意,可是我更愿意留在这儿,我能够照顾好自己,而且,”他的声音更低了,“我感觉爷爷还陪在我身边。”
少年脸上固执的表情使老头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走到门口,卡德维尔还是忍不住回头说道:“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他想了想,“很多时候,人们其实不应该拒绝别人的好意。”
从那以后,加蒂奥就开始独自一个人住在爷爷的公寓里。每天早上六点他就爬起来,早餐是燕麦粥和面包。然后赶去学校,上课,训练,比赛。中午在学校餐厅里吃饭,晚饭则只能回家自己做。
在学校里,加蒂奥的身材始终比他同龄的队员们要矮上一头。在每年的竞技测试和身体检查的那些日子里,加蒂奥都紧张得脸色发白。“这一次我一定会被刷下来了,因为我实在是太矮太瘦了!”
然而幸运的是,他每次都过了关。
每个赛季学校都会淘汰一批少年,同时选拔新人进来,这所学校担负着为一队提供后备选手的任务,但是能得到职业合同的人并不多。“听着,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梦想着将来会成为球场上的大明星,但是我得跟你们说实话——这很难!”鲍勃埃文斯教练毫不客气地给孩子们一次次敲响警钟,“在你们之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能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如果有谁自以为很了不起,那么我要说你是一个十足的蠢蛋,所谓天分,那只不过是梦里的肥皂泡,别以为光靠天分就能出人头地。你必须勤奋而专注,十倍的勤奋和汗水,才有可能配得上这样一份工作!”
“那他们干嘛让球探到我家叫我爸把我送到这儿来,难道就是为了听他跟我说我将来注定不会成为职业球员?”比加蒂奥大一岁的莱尼卡愤懑不平地抱怨。
当加蒂奥度过自己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心里同样忐忑不安。如果这个时候他不能进入俱乐部的青年队并继而获得一份职业合同,他就得离开球会,或者去另一支球队寻找机会,或者去念普通中学。
他发现自己确实渴望成为一名职业球员。他的技术没有问题,在青训营,科米加蒂奥是公认的技术天才,但是他单薄的身体却是一个大问题。如果去普通中学念书,那么他现在就得去为将来的大学学费想办法。当初和他一起进入青训营的那批孩子,现在留下来的真的不到十分之一。很多人一开始显得很有天赋令人赞赏,但到了十四五岁,这些人就渐渐地平庸下来,最后不得不离开。
每天加蒂奥回到老杰伊的屋子里,面对四面墙壁压下来的寂寞,难免会胡思乱想,对将来既希望又茫然。队友们已经开始去钓女孩子,体验青春期的生活,而加蒂奥还和以前一样,学校,家,周日休息的时候去街区图书馆。
爷爷走了,遇到事情他只能和自己商量。
来看少年队比赛的球探不少,可是还没有人来找过他。身材过于瘦小的加蒂奥总是被埃文斯教练安排踢后场位置,而每当他带球冲过中线,凭着出色的技术戏耍对方球员时,总会有人因为按捺不住而将他撞倒或者绊倒,或者踢倒。
再后来,加蒂奥学会了在对方犯规之前迅速而准确地将球传出去。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条件毫无优势可言,他必须使自己在场上变得更加机敏。喜欢思考的他学着自己判断场上的局势,观察对方的漏洞,与场下的沉默寡言判若两人,他会大声地招呼队友,提醒他们注意自己的位置。
加蒂奥已经学会了开车,但他还没到考驾照的年纪,只能每天继续坐公车去足球学校。这天他下了车走到青训营大门外,新的一年就要来临,已经独自过了两个圣诞节的加蒂奥望着阴沉的天空,凛冽的风吹过,他心里觉得很消沉。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向他伸出手:“科米加蒂奥?我是马特福克斯,你好。”
加蒂奥疑惑地望着这个陌生人。
福克斯递给他一张名片:“我是一个足球经纪人,我的主要工作是。。。”
“那些我都知道。”加蒂奥截断了他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请你立即说重点。
这是一个冷漠早熟的孩子,福克斯迅速做出了判断。他继续微笑着:“是这样的,我想你一定需要一个经纪人,来帮你处理训练和比赛之外的所有事情,特别是商业和法律方面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详细谈一谈。人因为按捺不住而将他撞倒或者绊倒,或者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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