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蛊的猜想第2/2段
凌医师转头看我,他的表情非常奇怪,让人捉摸不透。只见他看了一小会,竟苦笑了起来:“可能我看错了,你绝不该中蛊的。”
我完全楞住了,聊得好好的,我实在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您什么意思?”
“你的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上来,蛊毒究竟是不是真菌感染,是不是驱除了这些有害的真菌,就能把人治好。你问的问题好比是:男人为什么是男人,把男人称为女人是不是可以!真菌在蛊中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因素,事实上除了真菌,它还包罗的物质太多太多。
“至于我为什么又要否认你中蛊,是因为我觉得你并非常人。从你的谈吐来看,你是有着非凡的意志的,这样的人很难中蛊。”
我大笑了起来,我懂医师的意思了。在有关的文献记载中,的确有这一说,说意志坚定的人,中蛊的几率是比其他人要低得多。
但我的脑细胞的确是在不断的死亡,那又怎么说?以医生的操守,断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您的意思是蛊其实不但有思想还极具智力了,如果遇到谋害不了的人,就会主动避让?”
“蛊当然不会有智慧,但是我认为苗人的祖先早已对人体内最神秘的内分泌,有着深刻的认知。”
“内分泌?”
“是,医学上早已证明它能够左右人的情绪,甚至于基因挂钩。反过来也说也成立,人的情绪也能影响着内分泌的变化。”
“您继续。”
我有点透不过气,我承认蛊是极其神秘的,但我不认为苗人对于人类的神经系统,分泌系统已然能够精确掌握。毕竟能够运用蛊毒的苗人大多生活在偏僻,不开化的地带,并且过着艰苦的生活。
就像我所认识的公母山苗人,他们那里甚至连电都没有!说他们能掌握内分泌学,那似乎有些天方夜谭了。
“而内分泌又可以促成维生素的生长和死亡,一旦发生紊乱,人必定会披靡不振,坠堕闭锉、气逆、气郁、心下胀满等等,这些不正是蛊毒发作后的现象吗?”
凌医师的话不好反驳,但我也不能全盘接受。毕竟他所罗列的只不过是几种蛊的毒发症状,而中了蛊后出现的情况,岂止这些?
为了尽快结束谈话,我只道:“那您认为蛊是不是有药可解?”
“一般来说,没有!即便是下蛊的人,也未必能配置解药。”医师想了想,继续道,“但是,我却有几种基本的排蛊办法。”
“愿闻其详。”
“办法有五:其一,巴豆十颗、豆豉半升配以斧底墨研磨成粉,在清晨时分以酒送服。
“其二,细砂、藜芦、雄黄、马目毒、莽草各取两克,捣碎,加蜜和为大豆大小的药丸,每日三颗,日内见效。
“其三,取生桔萎根汁一生,和以酱汁少许,一并温热服下,极灵。
“其四,五寸宽、一尺长的鼓皮;脚拇指大小的蔷薇根五寸,切碎;另加水一升、清酒三升,熬成一升服用,直到祛除蛊毒。
“最后一种,药材种类较多。有钮子七、草乌、刺黄连、独角莲、贝母、狼毒、黄芩、阿兰兰、虎骨,按比例与青稞面和成药丸,按1颗、3颗、5颗单数服用,每天一剂。视个人承受能力逐渐加量,直至有好转现象。”
说真的,医师说了那么多药材,我只认识其中几种,能不打断他,简直就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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