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冻结第2/3段
先是胸膛，然后是脖子，最后穿透脑袋，从后脑勺穿出来。
奥卡已经预先到齐狼的结局。
有粗壮结实的手臂作为推动力，箭雨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奥卡的眼睛里泛着哀伤，即便救回来的是一只真正的雪狼，也会有感情啊！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么杀了，内心不可能不难过。
但，只能杀。
这不是神灵使者，是恶魔。必须杀死！杀死！给部落的人们报仇！
刚才奥卡冲下来的时候，眼睁睁到齐狼一爪子切掉莫森的脑袋，莫森是个好人啊！为什么也要被杀死？好人死了太多了！其实除了坎伯兰，剩下的绝大多数人都没必要死。却都被杀了。
“去死！”
箭头触碰到齐狼赤裸的胸膛，下一秒会洞穿胸膛那丑陋的伤疤。
可惜，没有下一秒了。
奥卡吼出去死后，自己死了，彻底地死去。
齐狼无所谓地了手的半个头盖骨，对里面红白色的物质完全不感兴趣，随手一扔。着眼于又一个挡在面前的人。
不是别人，而是罗斯婆婆。
善良智慧的罗斯婆婆！捆绑齐狼于此的最结实粗壮的绳索！
“你想和奥卡一起下去吗？”
齐狼到罗斯婆婆眼角的泪水，强忍住内心的廉价怜悯，让语气尽可能地冷酷些。
这个世界是假的！没必要存在！也必须被毁灭！抱着这样的想法，齐狼的内心十分坚定，尽管可能有假装的成分，可算装，也要装出坚定的样子。
“雪狼，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不知道你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可能很悲惨，很难过。但能不能听婆婆一句，放下吧！”
悲伤的语调，缓慢古老的词汇，仿佛汇成一首单调低沉的曲子，没有多少和弦，也没有什么变奏，却有种拨动人心的力量。
很难想象，一个老人的声音会传递出这么令人宁静让人深思的情绪。
恍惚之间，齐狼想到了在莱多镇外遇到的棕熊。在与棕熊短暂的交流，齐狼感知着对方的情绪，一点点消化着棕熊的悲伤无奈绝望。
现在的状态和当时很像。
老人的情绪像直接灌入齐狼的脑袋里一样，连热烈奔放的风雪都远离了他的感知。齐狼置身在老人的情绪里，忍不住想停手，甚至想，杀死自己。
放下，杀死自己才能放下，才算放下。
“我手什么都没有，能放下什么？怎么放下？”
“倒是您，该放下了。”
齐狼面色痛苦地低下头，着刺进胸口的猎刀。
鲜红的血在伤口两侧蔓延，顺着刀身下滑，冲过扁平的刀柄，落在老人干皱发黑的手背。
老人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连凄苦的表情也跟加了特效一扬，抖动不停。
浑浊的眼珠蒙一层晶莹泪花。
老人，曾经也是一位猎人。她一直很善良，偶尔会救幼的雪狼雪豹。但一旦这些动物大，得丰腴肥嫩，老人会以安抚的姿态靠近它们，精准地避开骨头和坚韧的筋膜，把猎刀捅进它们心窝。
毕竟，是猎人啊！
“你杀了我的儿子！去死吧！去死！”
猎刀更进一分，平滑地从结痂的血肉间前进，捅进齐狼的心脏。
齐狼咳嗽一声，喉管里呛了不少血。
令人窒息的痛感弥漫在齐狼的脑袋里，他想睡下，永远不醒来。
但是不行，黑骑还在等着，鹅莲绫子很多人都在等他。齐狼想回家！
“罗斯罗斯婆婆！很抱歉地告诉您，让您失望了，我没有杀死您的儿子！因为，奥卡他根本不存在啊！还有您，也是假的！假的！”
“你是我心里的善良，现在咳咳现在，我要杀死善良。”
“雪狼，叫我一声阿”罗斯婆婆似乎要说什么。
“杀杀死！”
齐狼爪子一挥，捏住罗斯婆婆的脖子，松垮垮的皮肤下，细瘦的脖颈脆弱不堪。
轻轻一掰。
咔嚓！
罗斯婆婆的脑袋歪向一边，双眼里有泪水滚落。
“杀！杀死所有人！”
没有被齐狼杀死的人们躲在不远处，拎着一些木柴棍棒。到齐狼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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