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四·妖蛇美人第1/2段
“总之。”雪阑将回忆从脑中赶了，由窗台上下来：“我眼下要去一趟蚀浪山见见锦屏，回来的时候或许就带着蚀浪山的图纸了，你帮我去跟父亲大人知会一声，待我拿了图纸就去见他。”
娑伽看雪阑一副完全不似说玩笑的模样，忙答应了，瞧着他化成一道白光朝蚀浪山的方向去了，便匆匆赶往岁光的住处。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瞧见他爹岁光后头跟着几个妖侍打算回住所，见娑伽神色匆匆，淡然道：“何事扰了你的心神？”
娑伽先是行了一礼，这才说：“父亲，哥哥说他待会儿会把蚀浪山的地图拿来见你，他打算……打算进攻蚀浪山，叫我来同父亲你说一声。”
岁光颔首道：“知道了，为父在房中等候他。”说完就要走。
娑伽想了想，终究还是将他叫住了：“父亲，你等等……”
岁光转身将他看着，白发被风吹得轻柔飘起几缕。
“父亲，我们真的要进攻蚀浪山吗？那个御朝……父亲打算杀了他吗？”
“若成了，自是要杀的。”
娑伽又鼓起胆子，低头拱手道：“能让孩儿来动手吗？”
因是低着头的，看不见他爹的表情，但能听见岁光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这么沉默着。娑伽也仍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颇有几分在他爹面前极力争取的意味。
良久，他爹终是开了口，仍是那种慢悠悠又漫不经心的语调：“御朝和你，可有什么仇怨？”
娑伽摇头。
岁光又道：“据为父所知，御朝多年来只好妖姬，对男性的妖鬼仙邪都没甚兴趣，但有一男妖却是追求过他的，那人，你似乎也认识。”
见儿子不说话，岁光面上虽波澜不惊一派平淡，心中却有些微微的酸楚，因知道娑伽在想些什么，琢磨些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才这样说，故而产生了这股酸楚。
“若你觉得那样解恨了，亦不是不可。”岁光话落，见娑伽咬着下唇皱眉的模样，又说：“若为父是你，就不钻那牛角尖。”
娑伽点头，心中却仍是矛盾无比，但并不想叫岁光看出来，于是一拱手，说了句恭送父亲大人，岁光亦没有多说别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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