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次走进她的家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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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会后你们兵分两路秩序有条不乱的走出校门,一路向南面走去,一路向北面走去。那时学校全级三百多人,热闹非常。每次你们的队伍走出校门时你都瞥几眼你的小琪,她所在的队伍向南挺进。

  校门口两棵粗壮的白杨见证着你对她的眼神,你的心思总那样简单直白。就连风都能读懂,风知道你的爱情,小小的爱情,它吹起了你喜欢的姑娘额角的头发,细眉儿细眼儿的让你看个真切。你记得小琪的鼻子好端正,两只黑眼珠黑的亮晶晶的,犹如会发光的宝石,她笑的时候两只嘴角勾起,两排整齐的牙齿闪过一抹明亮的光线。

  时光一晃就是九年,那年你五年级,十二岁,她也十二岁,如今时间倒了过来,你二十一岁,她也二十一岁。你们总是在一个时间点上行走。你们总是有太多相同不可避免。

  这几年所有的娃娃一股脑儿的往城里走,条件一般的至少也要去镇子里的学校,村子的学校荒了,村子也荒了,曾经一垄一垄绿油油黄灿灿的庄稼也被逐渐疯长的野草欺凌,村子里除了老人就是小孩。青年们蜂蛹进城,在城市的边缘拼搏流汗。城市越来越好了,高楼越来越多了,人们相互更陌生了。

  此时二十一岁的你正向二十一岁的她的家走去,二十一岁的你看着十二岁那么深刻的记忆似乎有个孩子对着你咧嘴一笑。黑黄色的头发,白色的衬衣,打着补丁的黑色宽档裤,系着一根黑色的毛线绳儿当裤带,脸上永远粘着黑色的汗泽印儿,龇牙咧嘴的不知道笑个啥,整天乐呵呵的。很多人都说你爱笑,像个姑娘,面皮软,是个人都能将你呼来唤去,其实你很想告诉误解你的那些人。不是你好使唤而是你尊重别人,你不想驳了对方的面皮,也是因为指使的事并没有挑战你的底线,你的原则,你的良心。

  你踩着细碎的步子,你在记忆里恍惚,你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一切都变了模样,你惋惜当初没好好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就那样傻不拉叽长大了。如今作为成年人你背负太多,是你想放都放不下,比如爱情。你觉得没爱情也可以活,假如你碰不到你喜欢的女子你完全可以,可是你如此真实的遇到了而且是你最懵懂的年纪。

  你总感觉她家人知道了你们的交往,愈这样想愈紧张,深怕碰见她的父母,那该多尴尬呀!这大忙的天,别人都在为生计儿忙的不可开交,而你幽灵一样飘忽,这样想着犹豫不定,只想回头算了,可心总归被她牵扯着,好像她手中牵着那根线,系在你的心头。唉!见吧,哪怕天塌下来也得见,想到这儿,你加快了脚步,想着立马就可以见到她,脚下也跟生了风似地还嫌走的不够快。

  出门不利呀,你还是碰见了熟人,是孟乾的母亲,你尽量装作没看见准备躲过去,可那双眼睛尖的厉害,一点不受岁月的蹉跎。她问东问西的你哪有心思去听啊,你左右偷着张望,还好再没什么人。你抬头看到了小琪家的大门,一扇闭着一扇开着。孟母越说越起劲儿,也喜欢听你讲话。你就想不通长这么大单独没碰见过一次她为何却有这么多话?估计孟母看见你就跟见到她儿子一样亲切,她儿子跟你差不多,你们一起长大的。如今人家考进了某石油化工学院,而你流落到工地,一事无成。你打算将话说死续不上弦儿时撤人,可孟母又问你干的啥工作?!你的心火烧火燎的你打算乘着空隙见一面小琪赶紧走免得招人发觉,如今却被孟母牵扯住了,你觉得这个孟母太不理解你的心意了。你只好说你在工地开塔吊。孟母问塔吊是啥?比划着手势极力想让她明白,你指着前面一棵高大的白杨说,比那树还要高,人坐在上面操作。可怜孟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懂得现代化机械哩,说了半天以为你在开飞机。既然不在一个频道你也倍觉没必要谈下去了,你对着还在嘣字儿的孟母说你来找孟小琪借本书才勉为其难的离开。孟母还立在你背后咕噜咕噜的说着,突然你感到难过,村子里静悄悄的,留在村子里的人连个说话唠嗑的都没有,见人说个不停这是害怕孤独缺少交流的表现。作为社会性的人哪有长年累月的闭嘴不言不语的,除非抑郁症。

  本来你还想站在门口打个电话问问小琪什么情况你到门口了,可如今你哪有犹豫的余地?背后孟母绝对瞅着你,假如你徘徊不进估计就会暴露你的意图,你如芒刺在背,硬着头皮装作你真是去借东西真是内心无鬼主意,洒脱的迈进了脚步。你都不敢看院子里有没有人。院子里静静的,只听见鸟鸣和蝉越来越多了,人们相互更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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