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小城故事第2/2段
“哟！你倒是也功力深厚啊，那么老，你能举起来啊。”我说，突然想到了老，也对啊，人是老了可心也会老么？假如真到了那年纪，看到年轻姑娘犯个错误啥的，岂不是晚节不保，丢后人的脸了？想想都让人鸡皮疙瘩碎一地。
从我们身后连续开过去了几辆大卡车一下子整得烟雾缭绕的无法呼吸了，我们只好顺着阶梯慢慢晃悠下去。广场上也是人多面生，都是谁也不认识谁，大爷大妈的健身舞倒还跳的整齐，值得观赏一二。我们站在人群中就跟钻进了一大片树林一样渺小，我自认为我跟别人不一样，可这种自信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一抓一大把。在人海茫茫中什么梦想啊，理想啊，未来啊，就跟枯萎的花儿似的，凋谢了。
我想的正深呢，小常拉了一把我的衣袖，回头我们看到了几个老妇女不断的接触单身的男人，不论大小，只要在广场上单独的男人她们绝不会放过，特别喜欢不时对着小巷子望的男人。估计那些男人就是“顾客吧”？只见有几个妇女和男人指手画脚的聊的挺热乎的，这不看则已，一看惊人啊，这些老妇女放古代不就是妓院的老鸨么！
我们俩也往跟前凑，可实在拉不下那个脸，虽说我们并未抱着嫖的意思，可巷子前那么一站气氛立马就不对了，你总感觉周围的人大眼小眼都往这边瞥呢！从未想过找个女人还得承受如此压力，真是得不偿失啊！
我们边思考边装作路过不时向巷子深处瞟几眼，只见黑糊糊的啥也看不见，隐隐糊糊的能看到巷子里也站着几个妇女，不知道在干啥，看那状态估计也是等着拉客的，只是不好意思出来抛头露面，应该刚入这一行，老脸还有待金钱的揉搓。她们等着走进巷子里的人好乘着夜色掩盖她们的嘴脸。其实他们也清楚，除非有漏网之鱼，大多数从巷子里走进来的身边无不跟着一位业务娴熟的老鸨。
我们不能尽看着啊，我们得行动啊，再迟估计驾校宿舍要锁门了，到那时还真得到这里过夜不成了！看着时间不等人，我俩准备硬着头皮，既然来了，不进去瞧个究竟心不甘啊。正当我们这样想着眼前出现了一位“熟人”，就上次我跟刘雅见面时的那个红衣女人。她的脸虽然没看清，但味儿对的了，狗的鼻子灵通，人的鼻子也不赖啊，即使气味儿寻不到，那种似曾熟识的感觉错不了。她跟上次一样捂着口罩，双手相互筒在袖口内。估计她眼尖，猜到了我们的心理，你说我们俩毛头小子没事在这里闲溜达能不让人起嫌疑么？
老鸨单刀直入:“小伙子，住店么？”
我跟小常相互照个面，我还有点犹豫哩，我听见她这个声音我就特反感，那声音确实瘆得慌。
“你们这怎么住啊！”小常提高了声音，想掩饰内心的不安或者假装真住店似的。
老鸨一看有戏，言辞立马温暖起来，跟个娘似的，她说:“去了就知道了，便宜的哩，不贵，真是便宜又实惠。”
“房间卫生怎么样，干净么？”小常倒整的挺那么回事的，一本正经，可明眼人一瞧就原形毕露了，他不断搓着双手，释放自己的慌乱。他这毛病不改掉，走哪里有被怀疑成犯罪嫌疑人的可能。
“干净，怎么不干净，睡觉的地儿能不干净，跟我走吧。”老鸨转身要走。
“去哪儿呀，很远么，不方便么？明天我们还赶路哩。”一方面为了增强戏剧的效果，我尽量配合着小常将这出戏演好，谁能保证里面不出岔子，被这些不明不白的女人骗进去给强奸了或者诈骗到内裤都不剩就麻烦了。我们必须保证足够的警惕，这无疑是虎穴啊。
“近的很，这条巷子进去五十米就到啦。”老鸨指着这条黑乎乎的巷子，一时间真要走进去，这心也就打起了小鼓，可也极度充满着诱惑。这里面陈列着无数女人的胴体，也弥漫着令每个男人神往的特殊味道。别说跟女人亲热了，就算你在这条巷子里走上那么一遭，体内的荷尔蒙都要消耗大半。
老鸨前面快步的走着，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我们，见我们走得慢还不忘催促几句，并且给我们开始介绍姑娘:“小伙子不会是真住店吧？”
“住店还有真假么？”我假装惊奇。
“来这儿的一般哪有住店的，说吧，假如真住店，一晚上二十，只管热水。假如不住店找姑娘，价码另谈。”老鸨不愧为老鸨，说话滴水不漏啊。
“那找姑娘怎么算？”小常迫不及待的小声问。
“那要看你找年龄大点的还是小的了。”老鸨暗笑。
“大点的多大，小的多小？”我问。
“年龄大的少妇，小的学生，不过我给你们说啊，今晚你俩运气真好，有俩学生，卫校过来的，你们看看？”
听见是学生，我这大脑轰一下被雷击了似的，一时不知想些什么，感觉挺不是滋味儿的。都是爹妈养的宝贝疙瘩，谁忍心看到或者听到自家儿女出门干这事儿呀！可小常热情的很，一听见学生妹，跟见了初恋情人一样。他拉了拉我的衣襟小声问怎么样？要还是不要？我也小声暗示，见了再说，急个毛啊！
巷子里面错综复杂，不像外边看的那么构造简单，老鸨带着我们迷宫似的左拐右拐了好几个弯才在一家铁大门前停下，掏出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了沉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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