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大城小爱第3/3段
直到我搬出了宿舍，李哥才将我叫到办公室询问原因。我说我跟我表哥在一起租了房子，这样方便些，再说距离酒店也近，适合我早起。而我的解释让李哥并不满意，而他已然了解到了事实真相，他突然问我:“你喜欢佳霞？”
这让我楞了半天，我半天不知如何回答，张着嘴望着他。他叹口气说，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毫无逻辑，但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争执。你跟徐师傅都是我的得力员工，对于你们的矛盾我是极力想化解的，原来我以为只是工作矛盾，现在看来也太难办。这件事你要有个分寸，我也不知道徐师傅跟佳霞怎么了，闹得那么不愉快，不过我不建议一个男人在女人这件事上犯错误。假如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那我只有一个办法。
我开始猜想这个办法，或许会将我开除吧，毕竟我再怎么努力也是新员工，干了不到一个月的新员工。可李哥却说，我只能将佳霞开除了。
这让我倍感意外，我睁大了眼睛，嗫嚅了半天，我说:“李哥，这事儿也怪我，不管佳霞的事，请您相信我，我会注意这件事的，我会控制自己的情感，好好工作的，不会再给您添乱的。”
假如说因为我们的事而让佳霞离开我的视线，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哪怕我以后只能远远看着她，我都愿意。再说，我对这个女孩的喜欢来自单纯的心理，在生理方面我还没想过，至少我从未将她当一个完整的女人那样想过。
李哥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对你是有期望的，你应该明白。”
自从这次谈话，我跟佳霞有好长时间都没单独说过话，即使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俩，我也会找借口离开，万不得已非得一起干活，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干完活，赶紧离开，因为我怕她熟悉的气息会瓦解我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而她每次看着我都嗫嚅着嘴唇，似乎有话想说。可我不曾接触她的目光，她的话也就找不到闸门。后来，她似乎也不搭理我了，我们变得相当陌生。可我对她的心动却越来越接近爆发的临界点，有时我怕忍不住会突然跑过去抱住她，吻她。
而这种状态很快就发生了，那天她负责三楼的工作，三楼在一定程度上属于比较安静也偏僻的地方，有大小包间五个。三楼的过道，只有一扇窗户通着马路，外边的光稀疏的照进来，有种幻境般的感觉，而每次佳霞站在那道光线里，形成一道闪光的剪影，她的发丝那样忧伤的在光线中浮动，画面生动的无比醉人。那天我又传了一道金沙黑美人的菜，因为人不多，不太忙，我就进了聚缘阁的包厢在靠背椅上休息。包厢中的光线明亮许多，可以看到外边干枯的树枝和四楼伸出的瓦檐上装饰的一排红色的小灯笼。阴暗的天空飘落着鹅毛大雪，下的人心中生出了一层跳跃的情丝。那天我意外的想到了刘雅。而想到刘雅我会难过，伴随着难过窜出来的是极度压抑的情欲，犹如一股加了汽油的烈火。
我走到窗前望着大街上白茫茫一片，此刻的城市竟多了几分乡野的味道，白雪覆盖住了城市现代化的气息，开始变得荒凉野蛮起来。佳霞放了菜，站在门口发呆，最近她的状态极度不好，显得更柔弱了，像一滩透明的水，我能看到她心间的脉络，那是悲伤和失意的组合体。她看到了我，我们都对视着，像我们初次对视一样，她表情木楞，却向包间走来。走进来她一屁股坐在靠背椅上伏着桌子，脑袋靠在纤弱的胳膊上，微闭着眼睛，她看起来很累，累的更像一滩水般，全身心贴在地面上。而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可我也无法说些啥。我看着她，我缓缓伸出了手。第一次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她没有任何抵触性的反应。而我顺着她的头发触摸到了她的耳朵，细腻的皮肤散发着同样细腻的温度。伴随着的却是两个人逐渐粗重的心跳和呼吸。而当我再也不可克制的俯下身将嘴唇对着她弯弯的嘴角吻下去时，她的眼泪从眉眼儿缝隙中渗出，滴到了桌面上。我无声的从后边抱住她，紧紧的，可是很短暂，抱了那么一会儿，我就摸干了泪，抓起托盘下了楼。我想，我不会再去为难她，让她有个自由的空间释放她的情绪，她爱谁，喜欢谁，她自己决定，而我能做的就是无声的表示我的立场，我爱她的立场。让她不至于在选择的过程中迷惘。
而那时我们酒店最喜欢放的两首歌就是王力宏的《大城小爱》和阿木的《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不知道这歌是谁放的，总之每天都会循环几遍。或许，这首歌对我们来说，不论心理和情操方面都如此暗合。那天的雪下的特别厚，整整下了一夜，而我的记忆始终停留在我吻她的那个时间。她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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