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乱买东西会挨揍第2/2段
君铃捂着脸眼中蒙上一层水雾,自尊心被打得稀碎。
“别打她,别打她。”君兰也快吓哭了,抱着影姨的胳膊嚷。
“要你管,叛徒!”君铃狠狠地推了君兰,转身就跑。
“死丫头你回来!”影姨生怕她跑丢了,捉小鸡似的提起来夹在怀里。君铃拳打脚踢地挣扎,就差用牙咬了。混乱中玉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裂成两半,君兰的眼泪也滚落下来,滴在破碎的玉佩上。
“别哭了别哭了,影姨错了行不行。”影姨被君兰梨花带雨哭得心软,放下身段求和解,“这次是被人骗,下次就是被人拐,影姨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知不知道?”
和解的时候往往就是心灵最脆弱的瞬间,君铃抱着影姨的脖子,头伏在她的肩膀上,哇地一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不过她和影姨在意的重点不一样:“你居然打我……”
“不打了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们了好不好?”影姨拍着君铃一抽一抽的后背,低声叹了句,“倔驴。”
第二天早上,君铃和君兰的枕边各多了半块玉佩,影姨为它们重新打磨穿孔,非但没了残缺的尖锐,反而圆润得有几分可爱。君铃和君兰各自拿了自己喜欢的一块,挂在脖子上。圆滚滚的半块玉佩能分能合,合上不难看,分了不扎手。也许这也是影姨的心愿吧。
思绪飘得很远,往事伴着月光仿佛一幕幕戏剧在君铃脑海中展开。那些记忆中不曾注意到的细节,想象力会自然而然地填补上去,晋升为记忆的一部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六岁,七岁还是八岁?依稀记得在那之后不久,她们被左护法送入祭司殿,丢进了密密麻麻的幽蓝虫窟。
沙沙,屋顶缝隙间的摇曳的小草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与记忆中的毒虫声重合起来。君铃从浅眠中惊醒,瞬间坐起来,看清是谁后又懒洋洋地躺下:“你怎么又上来了?”
“在上面吹风比较舒服?”执锋反问,坐在她身旁。
“要你管。”君铃闭着眼,月光不像阳光那样给人以明显的暖意,但她总能想象出一条鹅毛一样白绒绒的大被子盖在这片土地上,盖在她和执锋身上。
“我不管你,但我向你取取经总是可以的吧?”执锋说,“跟你说个挺巧的事儿,我和宸若也打算去皎国转转。”
“什么?”君铃反弹一样坐起来。
“我们同路。”执锋有点得意和沾沾自喜。
“那也不能同行。”君铃皱着眉急促地说。
得意与喜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转化成隐隐的怒气。执锋舔舔嘴唇,心中模拟出无数个理由,一定要说服她:“你武功高,医术好,对皎国知根知底,我们聘请你当向导怎么样?”
“不行!什么知根知底,我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还能对谁知根知底?”君铃的情绪很低落,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及腰的长发散下来,挡住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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