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锅端第1/2段
“什么!”大当家震惊到差点破音,抓住报信人的衣领吼,“看清楚了?”
报信人被吓得六神无主,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看看看清楚了。”
“该死!”大当家松手把报信人掼到地上,双手叉腰,愤恨自语:“不是说官兵明晚才会攻上来么,姓温的敢他妈骗我!”他脸色难看到极点,立即下达第二个命令:“所有人听着,放弃货物,从后山撤!”
“想得美!”一个黑炭似的人几乎是从天而降,剑锋直指大当家。意料之外的是,这个黑炭嗓音与温首继一模一样。
真是祸不单行。大当家杀人夺权的计划看似完美,却漏洞百出。由于空气潮湿,忠勇堂的火燃得很没劲头,来势汹汹却底气不足,没用多长时间就被扑灭了。虽说被浓烟呛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还是坚定地把屋顶敲了个破洞,逃出生天。
更加不幸的是,逃出生天的人中,温首继算一个,而他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大当家。
电光火石之间,大当家顺手拽过离他最近三当家作为挡箭牌。温首继的剑从三当家后心穿入,刺破胸骨,冒出小小的红尖。
“老大……你……”三当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大当家毫不怜惜地把她从剑锋推到剑柄,推得温首继向后踉跄。“我会记得你的。”他面无表情地说,加把力气踹在三当家身上。尸体和温首继一起向后跌,撞在不远处的墙上,墙边立着的一排木棍倒下来,把他们压住。乱成一锅粥的山匪根本挡不住官兵的围剿,大当家跑进马厩,解开最近一匹马的缰绳,两腿加紧马腹,狠抽一鞭。马儿发出尖厉的嘶鸣声,抬起前肢越过围栏,往后山跑去。
树倒猢狲散,大当家这一跑,其余山匪也没了抵抗的心思。偌大的寨子不攻自破,林简以伤亡二十七人的代价,俘虏了五千三百多人。韩文护之前说的“一万多”显然是吓唬君铃他们的。许是不屑,他没有穿铠甲,而是穿着端庄繁重的墨蓝色官服,在黑压压一片的铁甲兵中分外抢眼。
比他更抢眼的是宸若,他穿着干净整洁的浅灰色窄袖长衫,绛紫色的腰带上别了块装饰性的玉佩。此刻的他鼻子挺拔,前额光亮,与清晨的他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不怒自威的贵族,另一个是颠沛流离的公子。只有眉宇间化不去的疲累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绛紫色,只有少数贵族才可以使用的颜色。一瞬间,君铃意识到他们身份上的差距。对于他而言,这些天的相处可能只是一段无关痛痒的旅程,玩够了闯够了,就会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而自己呢,不过是个连正经身份都没有的流浪者。
“有那么好看么。”执锋捂住她的眼睛,酸溜溜地说。
执锋的身份也不寻常吧?一想到不久之后,或许就是几个时辰之后,执锋将回到他应该有的轨道上。各走各的路,如同从未遇见过一般,可能再也不,他穿着干净整洁的浅灰色窄袖长衫,绛紫色的腰带上别了块装饰性的玉佩。此刻的他鼻子挺拔,前额光亮,与清晨的他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不怒自威的贵族,另一个是颠沛流离的公子。只有眉宇间化不去的疲累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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