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是说说而已(5)第2/3段
夏燃嘶吼一声,倒退几步,用后背死死把安醇压在车厢的角落里,不让人靠近一步,同时另一只手臂不要命似的朝前挥出,把一切刀子棍棒都隔离开。
在乱斗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抓住了打开的车厢门,他忍住腹部的剧痛咬牙用力扭动,借着惯性荡到了车上。
他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一人的后腰上,那人哀嚎一声,立刻倒了下去。
夏燃听到惨叫声,抬起快要被血糊住的眼睛往车门一看,只见王南山逆光站在车门处,正奋力地抬手架住一个人手臂,刚想用力一拧,但是腹部的绞痛让他骤然脱力,歹徒见机一脚把他踹了出去,再要提拳时,货车后方忽然传来警笛急促又尖锐的叫声,宛若夺命之音,把这个刚刚脱离牢狱的人吓得腿都软了。
王南山趁机一记扫堂腿把他扫到地上,手撑着地往车厢内部一望,一眼就看到了被完全包围的夏燃和安醇。
在他们视线交接的一瞬间,王南山似乎看到夏燃说了两个字,下一秒夏燃眼睛一眯,大喝一声,横棍在前,用无法想象的力气把拦在她面前的四个男人全都推了出去。
她哆嗦的手抓住了安醇的衣领,把他把门口一推,但起码有五只手都来抓安醇,其中一只手已经成功地掐住了安醇的后脖颈。
就在这紧要时刻,货车已经过了桥,来到桥北那片地势起伏的高地上。货车猝不及防地爬上一个坡,全车的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往车门滑去,夏燃一手紧抓着车厢凸起,另一手把抓住安醇那人拽了过来,按住他的脖颈重重地往车厢上撞去,一下,两下。
王南山在安醇被夏燃推过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单手插进车厢内侧的把手里,被血染得通红的手奋力拨开接二连三撞过来的人,从中一下把安醇抓了过来,牢牢地按在怀里。
他双手环抱着安醇,手掌托着安醇的后脑勺,正要跳车时,脚下突然被抓住了,他惶然低头一看,只见一个人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脚,同时愤恨地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裤脚。
王南山被他那无来由的仇恨目光惊得迟疑了一秒,紧接着抬脚便踹。但是那人抱得特别紧,像是宁可被踢死也不会放手一样决绝又疯狂。
在他们纠缠之间,又有人朝着安醇扑过来了,安醇惊叫出声,夏燃霍然回头,见到扑在车厢底的那人时,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凶光。
她不闪不避,任由两把刀子划破了她的肩膀和侧腰,目光执着又凶狠地朝着地上扑去,压到那个人身上,同时双手卡住他牢牢握紧的手臂,咔嚓一声,拼尽最后的力气把他一只腕骨捏断了。
王南山脚下一松,不再有丝毫犹豫,抱住安醇就从车厢里飞扑出去,一瞬间就被货车抛出了近三十米。
警车的刹车声响成了一片,几秒后只有两辆车停下来,剩下的人继续追赶逃窜的货车。
司机还不知道他们失了“海洋之心”,他只看到前方百十米处有人在搬运栏杆,还有两个交警走了出来。
司机瞳孔收收缩缩,眼睛瞪得极大,他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头还未完全侧过去,就听王原嘶哑地吼道:“还犹豫什么,你想被抓到枪毙吗?”
王原把拿枪的手伸到了窗外,对着小跑过来的交警开了一枪,打空了,再想开第二枪的时候枪里已经没有子弹。
看到王原做出的表率,司机一咬牙把油门完全踩到底,车头一口气撞碎了三道栏杆,两个交警翻滚到路边,货车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紧接着是六辆警笛长鸣的警车。
车厢里的歹徒满脸惊惧和愤恨地看着逐渐远去的安醇和逼近的警察,夏燃悄无声息地一翻身爬起来,扯住其中一人的腿,正要寻机往下跳,歹徒们忽然都回过神来了,用宛如杀父仇夺妻恨的目光怒视着夏燃。
夏燃紧紧地咬着牙,手摸索着去寻掉在地上的棍子,刚摸到一个边,后脑勺忽然被重重砸了一下。
刹那间,她的视线全部模糊了,下意识伸手往后一摸,似乎摸到了黏腻的东西,但是她还来不及看就随着车厢的颠簸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眼睛最后看到的场景是灰白的车厢顶。
……
“救护车来了吗?快叫救护车!”
“担架担架!人质腹部中弹,正在大量出血!”
“那边还有一个!”
“妈的!歹徒往东北方向跑了,那点路障没拦住人,我他妈哪有时间铺钉板,车上还有人质呢!”
&但是那人抱得特别紧,像是宁可被踢死也不会放手一样决绝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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