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李氏必亡第2/3段
看着古逐月失神的片刻,容虚镜差点告诉他,但你的命数不同,你是这片大地等待了上千年的真正的主人。你会登上王座,一统分裂已久的各个王国,烈火苍鹰的旗帜会出现在每一块人力所能至的土地上。
不论是富庶无比的东南平原,还是从太古以来就封冻极北之地,不论是西南瘴气丛生的相间山河,还是孤寂地盘亘在高原上的绵延雪岭,你的长剑所指,就是燎原的荒火燃烧之处。
到底她还是没说出来,她觉得没必要告诉他,现在也不是时候告诉他。
容虚镜伸手揽过自己的兜帽戴上,周身光华不断流转:“习惯就好。”
她又消失了,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从星光中而来,从星光中而去。
“你也可以手握权力,地位甚至超过我。”
容虚镜说这话时太过随意太过理所当然,古逐月差点陷进了大权在握的美梦里,等他回过神,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有了对权力的渴望呢?
“你让我好找!”阿乜歆重重地拍了下古逐月的肩头。
她也是从墙头跳下来的,但她落地的时候比古逐月优雅了许多。
“给你的!”阿乜歆把一包东西塞到古逐月手里,“本姑娘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这是给你带的好吃的。”
古逐月打开丝帕,里面的茶点糕点差不多都被压碎了,浅色的碎块跟深色的肉干混在一起。
阿乜歆见状挠了挠自己脑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算了我下次带你去那个大叔的帐子里,你吃饱了再走。”
“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古逐月拿起一块风干肉丢进嘴里,他确实长到现在还没吃过比这更好吃的,“我不讲究这些。你为什么要给我带吃的?”
上次分开的时候,阿乜歆就没头没尾来了句要给他带吃的,这次也真的给他带了。
阿乜歆曲起自己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大臂:“你看看,你是不是比我还要瘦?我是个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你怎么能比我还瘦,你这样子怎么能上马打架?”
“我是奴隶,”古逐月嘴里咀嚼这肉干,说话含糊不清的,“我上不了马,跟人打起来也都只是些奴隶,谁也不比谁强。”
“哎呀你这个呆瓜脑子!”阿乜歆抬头在他的头顶重重一拍,“我是怕你太瘦了被欺负!”
古逐月被她拍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吃的差点全抖出去,他抬起头:“在我们这里,女孩子讲究秀外慧中,像你这样力气盖世的,倒可以上马杀敌。”
“不行不行,”阿乜歆连连摆手,“念渡一死规,不能手沾鲜血夺人性命,这是大忌。”
古逐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乜歆就抓着他的手腕,拉着他躲到了一丛修剪得很规矩的灌木后头去。
阿乜歆把他的头往下按:“别动,有人来了。”
古逐月被她强行按下去,额头抵着她的膝盖,阿乜歆身上清冷的香味不住地往古逐月的鼻子里钻。
他长到现在都没怎么闻过贵夫人贵小姐身上的香气,但此时他固执地觉得阿乜歆的香气是与他们不同的。她身上的香带着几分寒冷的凛冽感,是只有与世隔绝的世外之地才能生养出的气味。
如此亲密的距离,古逐月逐渐听不清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的脚步声了,莫名加速的心跳声冲击着他的耳膜,战场上的振聋发聩的鼓点也不过尔尔。
阿乜歆从灌木叶的缝隙间看见一片红色的衣角出现又消失,直到脚步声再不可闻,她才放开了古逐月:“好了,走了。”
“你脸怎么红了?”阿乜歆指着古逐月的耳朵,“耳朵也红了,你很热吗?”
古逐月点头,想了想不太对又猛地摇头。他干脆站了起来:“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去找醒公子。”
“我也去我也去!”阿乜歆也兴奋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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