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春山一路鸟空啼（2）第2/3段
长夕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什么非要是昨天晚上的星星？”
赵舒指指天空∶“你看，今夜的星星不够亮。”
长夕抬眼望去，今夜月色不甚好，连带着星星都像是被糊了一层窗户纸，看上去朦朦胧胧一片。
长夕伸了个懒腰∶“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舒赵公子也这么会说好听的话了？”
“做生意的人嘛，当然要多说些好话别人才会买东西啊。你说是不是？”
长夕只觉得手一热，像是触到了冬天里的温泉水。她没有动，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嗯。”
云衣教并没有因为赵舒的到来发生什么变化，长夕依旧每天早起练功。赵舒起得早，有时捧着个包子就来练武场看人扎马步。
扎马步是基本功，林清欢每天都是亲自来盯着。看谁力道用错了或是偷懒耍滑，便在谁的腿上来一脚。弟子扎半个时辰的马步，他每天都是满场子转着看。近年云衣教在江湖上颇有威望，树大招风，就更容不得懈怠。
扎完马步，不过歇息半刻，弟子们便分批散开，有学新招式的，有交手过招的，整个练武场顿时人声鼎沸。
“未泽，过来。”
林未泽跟着父亲转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林清欢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册子交给他∶“这是祖先留下的几招剑法，你先回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林未泽赶紧把册子收好∶“是。”
这种事林未泽可等不到回去，林清欢前脚刚走，林未泽就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开始细细研读。
林清欢今天上午去教了长夕，赵舒就一边吃包子一边看。本来这是不许外人看的，只因着赵舒不会武功，又不打算学，才让他离得远远的看着。
隔得这么远，赵舒听不到林清欢对长夕说了什么，只能勉强看得清楚长夕的动作。他一边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刻画着那些动作，一边看起来漫不经心地吃着包子。
中午回到住处，赵舒顾不得一上午滴水未进，便找来了纸笔，将上午看到的东西一笔一笔地细细画在纸上。
画完之后，他轻轻将未干的墨吹干，小心地将几张纸放在了行李中一个不起眼的木头盒子里。
“父亲，孩儿有一处不明，想请父亲指教。”
林清欢接过书来看了看∶“这一招是最难练的一招，你有些疑惑也正常。跟我去院子里，我演示给你看。”
林未泽跟着父亲来到院子里，像是小时候父亲教他学走路那样，林清欢一下一下教他比划复杂的招式。
林未泽这次学得格外卖力，手里的剑像是有了灵性，在空气中发出沉吟般的低鸣。
“这一招分成三部分，你刚才只是看了第一部分。惊风剑是有些难，你好好琢磨，平日里勤加练习。这一招是云衣教剑法的精髓，只可惜我也未能全部领悟，只剩了这些残本。若你在练习中感觉身体承受不住，要尽快和我说。”
林未泽点点头，随即又问∶“爹只教了我一个人，没有教长夕？”
林清欢来回踱了两步∶“惊风剑非同小可，既不是谁都能学也不是谁都能会。长夕体力不如你，内功又浅些，至于要不要教她，我还要仔细考量。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这一招我不再打算教给其本来这是不许外人看的，只因着赵舒不会武功，又不打算学，才让他离得远远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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