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郎?三娘?第3/4段
赵元休有些迷糊,寻思了一会,道:“岳父相邀,本该应承,如今父亲也渐渐交予小婿一些公务,小婿从前玩闹惯了,对那些不甚懂,只能多下苦功,如今年节将至,许多内务积压,着实忙碌,三娘惦念岳父岳母,我也不忍她独自在王府遭冷落,且让她在国公府待上几日,烦劳岳父岳母照顾。”赵元休恭敬的道完这一席话。
赵元休即是要歇在府衙的意思,于理不合,却指不出无理之处,不过还有十数日便到冬至,冬至过后不多时便到正旦,正旦正逢大朝会,各国来史尽皆到来,婚仪落在此时,许多事情十分匆忙,偏偏赵官家的旨意便是让赵元休完成婚仪后接手政务,当下潘美也不制止,吩咐下人端来醒酒汤。
潘挚在韩国公府与胡氏撒娇了两日,恋恋不舍的回到韩王府,无奈,当夫君的忙于政务,她这个当王妃的也闲不下来,诚如赵元休所说,年节将至,府内庶务压身,她这个王妃更不能撒手全交由奶娘陈李氏去管。
才回到府上,众仆役齐齐在府门外候迎,临走时,白氏特地准备了小小的红包,尽数交予铃兰分派给新府邸的使女小厮。
一看之下,潘挚也觉得伺候的人太多了,除了自己带来的陪嫁,还有内廷分来的,另外招募的,只好带着他们到了偏堂,一个一个认领,顺便熟悉一下各个的面孔,一数之下,竟有百余人。
其实最辛苦的自然是铃兰,从今后,铃兰便是主理王府事宜的人,从头开始,自然是最苦的。
待到分派完毕,潘挚终于有了闲功夫收拾自己的嫁妆与一众贺礼,她是记得有一份嫁妆是随着自己一同进府的,随即吩咐人抬上,厚大的一个红木箱子,揭开后发现,原来是首饰金银。
正上方是一个扁平的木匣,打开后发现,原来是布帛书写的聘书。
拿起聘书后,聘书的底下还压着一只十分玲珑剔透的血色玉镯。
铃兰眼尖,直道:“娘子,您看这玉镯色泽纹理可是与您的罗缨有几分相像?”
取下腰间的罗缨,稍稍一对比,还真的一样。
“想必这玉镯是六郎君送于娘子的嫁妆了,老夫人听闻六郎君从YN带回一块璞玉,色泽艳红,特别喜庆,甚是适合娘子大婚,便吩咐给娘子做个罗缨,六郎君回京后,特地在京师寻了有名的工匠,跟工匠学习手艺,这罗缨上的玉珠子可是六郎君亲手打磨的,铃兰瞧着,血玉镯必定是同一块玉料。”
“铃兰,这是阳生亲手做的吗?为何我都不知晓?”潘挚问道。
“这是自然,娘子这数月来一直在内院学习礼仪,六郎君这数月住在外院,甚少回屋,娘子见不到并不稀奇。”
潘挚这才想起,似乎除了这三月未曾见过阳生,甚至大婚当日亦未有他的身影。
“六郎君当真有心,这血玉镯子,奴婢衬得娘子的手红润光泽。”
潘挚嗔怪道:“调皮,母亲还道你稳重,让我多多依靠你。”
两人互相打趣间,铃兰已经帮她戴上镯子。
忽然听到门外的通报声:“王妃,秦国夫人在门外等候。”
潘挚赶忙起身,一个穿着一袭紫色绣云织锦,体态丰盈的妇人站于院门外。秦国夫人远远的看到一袭正装的潘挚习步而来,俯身行礼:“老身陈李氏参见王妃娘娘,王妃万福。”
“奶娘快起身,外面天冷,快请进屋里暖暖。”潘挚道,“奶娘来的正好,承庆嫂嫂教了我一种煎茶的方法,挚儿怕王爷不喜,奶娘可否给个意见?”
陈李氏笑答:“只要是王妃亲手所烹,王爷必定欣喜。”
潘挚笑着,往茶盏丢了些许龙井茶,再取下烧的烫红的砂壶,往茶盏倒了六分水,轻轻移到陈李氏面前。
陈李氏忙点头,很满意的瞧着潘挚,再一细细的品茗,只是普通的烧茶方式,转而又似有什么塞在喉里说不出来,一脸疑惑的望着潘挚儿。
满意的看着秦国夫人的表情,“奶娘,可是觉得口齿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陈李氏微微点头,潘挚继续道:“承庆嫂嫂与挚儿曾去过一家无名绣坊,绣坊的主人便是以此茶招待于我,嫂嫂好茶,也就跟随坊主学了几分,这茶水就是用的清晨竹叶上的露水烧的,嫂嫂知道王爷也是好茶之人,也赠于我一盅。说起来,无名绣坊离此处并不十分远,想必,那竹林亦在附近,王爷若是喜欢,我便日日上那竹坊讨去,可惜王府的竹笋都是新移植的,少不得数年才能成形。”
“王妃可谓是人比花娇,别说王爷必会十分喜爱此茶,就是王爷不喜,有王妃这位美人在,只怕是喝什么都是美味。”陈李氏略略迟疑。
潘挚没有察觉到陈李氏的神色,继续道:“奶娘休要笑话挚儿。”
“老身并不会说,众仆役齐齐在府门外候迎,临走时,白氏特地准备了小小的红包,尽数交予铃兰分派给新府邸的使女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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