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声胜有声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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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路程并不远,铃兰问:“娘子,你看,这位刘氏,是哪位府上的?”

  潘挚的回答也不上心:“即没穿白衣,想是哪位官员府上的外室,每日寂寥,寻些物事打发晨光。”

  “那……会是哪一家呢?铃兰又问。

  “与我何干?她不愿说,我便不问,多问无益,平水之交罢了,再者说,即便她说了,我也未必认得是哪户的人物,平白知晓人家的私事,不妥。”潘挚道。

  不久回到王府,赵元休正在书房内看书,见她回来,放下书籍,微微笑道:“可是在路上碰上什么好玩的,竟把夫君扔下了。”

  赵元休可谓是无辜,与潘美等人同去同回,想着正好接夫人回家,没料到,马车没了,人也没了,身边一个随侍都没有,让岳丈家送他回去,不好意思,只好借马,一路风霜冰寒,回到王府却被告知,人没回来,乐师倒是回来了,在偏房歇下了,又是担忧,又是恼怒,又不知道从何处找起,实在无法,只好借着看看戏本子最精彩的棒打某位恶棍的部分,打发打发,泄泄愤。

  潘挚浑然忘记今日是为何把他抛弃了,兴奋的把今日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赵元休听后,沉吟片刻,“请来的李先生已安顿在厢房了,三娘若是喜欢,白日在竹林,好生学着,让李师傅留在府里,若是遇到什么问题,亦可以招他来,两不误,如何?”

  潘挚靠上去,坐到他腿上,轻轻吻了他。

  赵元休吃笑,点了点潘挚鼻梁,“妮子可是越发不害臊了,下人还看着呢。”

  潘挚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忽然想起一事,虽从前也有疑惑,只是今日越发觉得好奇,便开口问道:“乞巧节初遇三郎,将毁坏的画卷交予三郎时,三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竹香,此后每次见到三郎,都是先闻到那闻到,才认出是你,可自从入了王府,三郎身上的竹香时有时无,有时很浓,有时很淡,本以为是下人在服饰上做了功夫,或是洗衣时加了香粉,又或者香囊之类的,可都不是。”

  “幼时爹爹还不是当朝圣上,我娘还在,娘喜青竹,青竹高冷,不似凡尘俗物,爹爹知她喜欢,在小院种植了不少,后来,爹爹登基为帝,第二年,娘殁了,我与大哥被送到当时还是昭仪的德妃处,昭仪之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殁了。一个没了娘,一个没了儿子,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把我们送到昭仪处抚养,昭仪对我与哥哥极好的,闲来也许我们出宫玩乐。西郊亦有处竹林,也许就是在那里沾上的,我与大哥有时经过会多呆会,有时只是匆匆而过,有时甚至不出门,又怎会有味道。”

  潘挚抱住身边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说起小时候的事情,顿觉今日疑心害他撂起伤心的往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抚慰他,只有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赵元休揉了揉潘挚的手心,轻声道:“手这般冷,看衣衫都被雪浸湿了,快回房歇息吧,饭菜等会让下人端到房里去。”

  “衣衫是要换,饭菜要等会吃,我要先去见李师傅,三郎请的想是个才子,怠慢了可要说咱们王府欺负他,何况这是三郎为挚儿寻的。”

  翌日,潘挚依言到了无名竹坊,马车刚到竹林外,就听到琴音淼淼,在竹林中回旋,缓缓走进去,只看到刘丽华穿着一袭雪白素衣坐屋檐外,双手抚琴,丝毫不知旁人的到来。

  刘丽华弹奏的依然是那首《妆台秋思》,技艺远不如竹埙娴熟,微风轻拂,绊起衣摆,竟有那一瞬间宛若仙子般飘逸。

  “这么冷的天,在外受寒,也不怕冻的慌。”铃兰道。

  “你们是什么人。”

  思绪忽然被两种声音打断。

  “夫人来了。”刘丽华熟悉的声音跟着传来。

  潘挚走向前去,微微一俯,给了对方一个平礼,刘丽华同样还了一礼。

  “阿姊原来也会琴。”潘挚道。

  “闲来无事,学些技艺打发晨光罢了。”说完,刘丽华又对刚刚无礼的使女道:“给夫人赔个不是,人家来做客,险些被你唬回去了。”

  那使女屈膝一俯:“阿起不知这位夫人是夫人的客人,惊扰了夫人,求夫人责罚。”

  潘挚微笑道:“好一个伶俐的丫头旋,缓缓走进去,只看到刘丽华穿着一袭雪白素衣坐屋檐外,双手抚琴,丝毫不知旁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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