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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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潘惟德从文官之前一直跟着潘美身边打仗,战乱时,见过许多泼辣妇人,自家夫人白氏也是个不省心的,心有余悸,希望妹妹识文断字,琴棋书画略通亦可,只需知书达理,温文便好。

  白氏不然,白氏的女儿与小姑子一般大,教导女儿时,顺便也教教小姑子御夫之道以及掌控家中庶务,多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也是日常用得上的小事。

  二郎潘惟固是庶子,从小在潘胡氏身边教养,四人起争执时,多是劝和,问他意见多是不痛不痒的说一两句,妹妹还小,不着急不着急。

  老五潘惟熙倒是潘胡氏的亲生儿子,他自己是从文的,和潘惟德想法一样,学文!

  几番争执过后,潘挚欢天喜地的跟着四郎潘惟清学习弓马骑射,然后双双受到责罚,在偷偷练了几回又被罚了几回后,潘挚身体倒渐渐硬朗起来,汤药渐渐进的也少了。

  大郎潘惟德和夫人白氏犹不死心,潘挚从此落了一个不服管教之名。

  然而,现在的潘挚深刻意识到,其实大哥还是对的,若她琴棋书画占了一样擅长的,除夕宴上也不至于这么丢脸,况且,她的字确实难以入目,每每见着赵元休在书房处理事务时,常常觉得自卑。

  初十,赵元休终于归来,番邦各国终于归朝。

  潘挚原想让尤叔去准备晚膳,赵元休却道,尤叔病着,不应劳烦他。

  那时,潘挚只以为,尤叔是魏王叔的人,魏王叔如今这般光景,想必赵元休也不愿多见,徒惹烦恼吧。

  十五时,潘挚央求着赵元休带她去上元灯节,耐不住缠劲,终于答应了,代价就是只好对着李德妃说了一套说辞,不去家宴了。

  闹市上,焰火,舞花灯,踩高跷,吆喝声,好不热闹,没走多久,忽觉饿了,就在附近的小摊坐下。

  “三娘,前面京城有名的酒肆,不若我们换个地方?”

  潘挚不依,“四哥曾说过,酒肆就是供人娱乐的地方,怎可填饱肚皮。”

  “可——可你瞧瞧。”潘挚顺着赵元休的视线,左右看了一下,上元灯节寻常百姓众,如他们二人那般身穿华服,坐在一旁的,竟只有他们。

  大宋品阶制度与各朝不同,官员与百姓身着服饰不同也罢,偏偏先帝下了一道令,百姓只许着白色衣衫,到了今朝,赵炅更是死令不,此时潘挚与赵元休当真是目光所及之处,最鲜明的。

  面子拉不下,小摊的婆子亦是一脸的讨好,潘挚忙道:“两碗元宵。”

  从前在潘府,母家都会亲自煮上元宵,现下虽已吃不上,但她仍是忘不掉。

  赵元休爱怜的揉了揉潘挚的头:“我的三娘总是那么调皮。”

  “三哥,三哥。”

  二人同往声音的来源看去,竟是赵德严一脸兴奋的穿过人群跑过来,看了看碗里的元宵垂涎。

  “三郎且看,四哥最是洒脱,毫不拘束。”潘挚艳羡的看着赵德严,衣衫跑动间,颇显得不整,一边打趣着一边把面前的元宵推向赵德严,又朝婆子要了一碗元宵。

  赵德严欢喜道:“谢过三嫂。不过三哥三嫂为何在此?”

  “你三嫂喜欢这里,倒是你,怎么不在宴席。”赵元休问道。

  赵德严“嘘”了一下,食指抵在唇上,“三哥三嫂可莫要说见着我,父皇知道了,免不得责骂。”

  “你呀,又是称病跑出来的?”赵元休道。

  “唉,年年如是,天天不是这头请了宴席,就是那头父皇的国宴家宴,过个年,怎的这般麻烦。”说罢,赵德严又咽下一颗元宵。

  一边吃着,一边狐疑的看着潘挚:“三嫂是名门闺秀,德严还以为三嫂会和旁人一样,嫌恶这些小地方。”

  潘挚哪能告诉他,这完全是临时起意,便道:“父母兄嫂自小就宠惯着我,父亲也不至于这么丢脸,况且,她的字确实难以入目,每每见着赵元休在书房处理事务时,常常觉得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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