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苦楚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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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兄长说过,学医便是为了护住自己想要护的人,挚儿她虽然,可兄长医术极好,必不会出事的。”阳生依旧极力挽回着。

  “是不是那毒,只要没有引子,就不会犯,那就是说,挚儿还是无事,只要治好她的心结……”

  心结……心结何在……

  阳生清楚,邹小乙也清楚,潘挚的心结,的的确确只有死能解决。

  “呵……呵呵……”

  阳生笑得渗人,悲凉,凄惨,无奈,他们都曾经说过要护她,可从未做到过。

  所有苦难,都集在潘挚身上,谁都不曾助过她半分。

  阳生转身背对着邹小乙,一步一步朝着黑暗走去。

  “竹青,你去哪里?”邹小乙声音大了几分。

  “兄长可以违背誓言,我不可以。”

  “你要去襄王府,你莫犯糊涂,赵三子起了疑心,你去见她,只能是害她。”

  阳生想起昨日赵元侃对自己那番言语,冷笑:“疑心?挚儿的命,比这些还要重要吗?”

  邹小乙生怕他真的会不管不顾冲到襄王府,在黑夜中抓住某的高大的身影,手触及他的肩膀时,不由一怔。

  阳生双肩颤抖着,无声的哭泣着。

  “是我无用,是我懦弱,兄长,求你救救她吧,我……不能没有她。”

  邹小乙抽回手,竟不知如何给阳生回复,阳生痛苦无措,自己又何尝不是,若不到万一,他焉能用这种方法,了断一切。

  邹小乙的新方子起了效,缓解了潘挚不少疼痛,铃兰每日定好了时间煎药,有时候药刚倒好,邹小乙便会准时出现在她身后,有时候邹小乙回来的稍晚了些,自己也把药碗放在炉子里煨着。

  铃兰也无法,娘子从来不听她的,也唯有邹小乙在的时候,一股子冷意,能冻进娘子的心里,让她不由自主的拿起闻着就苦的汤药,暖和身子。

  “攸宁呢?”潘挚问道。

  “小郎君在午睡,娘子身子未愈,我便嘱了清儿带他在偏房歇着。”

  “我想见攸宁。”

  铃兰点点头,不多时铃兰抱着半睡半醒,不知发生何事的攸宁进门,摸到柔软的被褥,半爬半滚的,钻进潘挚的被窝。

  大抵小孩子就是如此,只是片刻的功夫,攸宁不动了,细细的呼吸声传来,攸宁睡着了。

  潘挚温柔和蔼的摸着攸宁的小脸蛋,暖暖的被褥下,烘得小脸粉红粉红。

  潘挚不由得抱紧小人,睡梦中攸宁感到被什么东西压着,十分不舒服,扭捏着,潘挚放开了他。

  “铃兰,取我的金锁来。”

  “娘子,是那个金锁吗?”铃兰稍显犹豫。

  潘挚颔首。

  铃兰从屉子里翻出一个匣子,匣子里有一个手指般长的金锁,潘挚将它取出来,套在攸宁脖颈上。

  这个金锁,原本是潘挚留给那个不能出生的孩子的,当年烧毁遗物时,潘挚将它留了下来,一直藏在房内。

  除了铃兰,无人知晓这个金锁如今还在。

  潘挚看着这个金锁,看着与那个孩儿差不多岁数的攸宁,心底惆怅,无话言明。

  赵元侃没有错,错的是她,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她的孩子。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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