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寨墙议兵事（二）第2/2段
“不过这可能性太小了，鞑子跟咱大赵，草原上骑战他们略强一些，结阵步战却是我汉家优势。更何况我大赵依托边地城堡寨垒据守，鞑子纵然全师而来，也不过多填些人命罢了。最多攻陷一些我大赵的边地城寨，想要消灭我们，这就异想天开了。方某相信鞑靼大汗除非脑子疯了，绝不会这么干。”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当然，这些大伙基本也能想到。
方远略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第二种可能，鞑子仍然是分路南下，但并非全师而来，可能是一、两万，或者数万。往咱们这里攻击的是一路，其他方向应该还有一路或者几路。这几路人马相互配合，有的虚攻，有的实攻，虚实相互掩护，隐藏住他们的真实目的。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现在还猜不到。或许是要攻下哪个重要地方，又或者是要掠取哪些重要东西。这倒不管他了。”
这分析就有些意思了，部分人开始低头沉思。
“第三种可能，鞑子就只这一路南下，或许是哪个大汗临时起意，就打算趁秋高马肥来劫掠一番。这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至于调来大帐兵，没准是觉得咱们这一路的营寨难啃，所以调精锐加强实力。”
这个说法倒也说得通，也有些人点头认同。
“方大哥，那这些狗鞑子怎么到现在还不攻寨啊？”说话的人却是苏哈。他受伤不深，刚才只是惊吓过度，现在缓过了，急着去杀鞑子，故而突然发问。这问题，打老了仗的魏勇等军官们自然是晓得的。不过苏哈既然问的是方远，他们也想考量考量方远会怎么说。
打出生以来，很少有这么多人，如下属听领导讲话般，认真听他方远说话的。方远心里那个美滋滋啊，对苏哈的问题，自然愿意详细解答：“鞑子远道而来，天微微亮就赶到这里了。说明他们最起码凌晨就得起床做饭，集结行装，跋涉百里以上，到了此处已是人困马乏。再加上他们轻装而来，攻寨器具缺乏，一时间是不会进攻的。其实鞑子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攻寨，也不是每个寨都会攻取。像咱这北口寨，若鞑子只是劫掠，绕开即可，通常是没必要填太多人命进去的。不过刚才咱们下去把鞑子打得吃了个大亏，接下去鞑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然，咱们也不怕，只要把攻寨的鞑子打疼打怕了，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当再填几百条人命进来。”
众军卒又是一脸恍然大悟状。几位军官亦是赞许一笑。
“方兄弟以为，鞑子何时会攻寨？”这却是魏勇发问。
方远仔细瞧瞧山下鞑子各处动向，回到：“中午吧。人马休息吃嚼完毕，简略的攻寨器具打造停当，就该上来了。”
“倒和我老魏想到一块了，不过我老魏可是打了十几年仗喽。方兄弟好见识！”魏勇说话时，身子已立起，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径直向寨墙下走去，边走边对身旁几名军官吩咐道：“先吃饭，各队轮流休息。吃饱喝足了，再和鞑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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