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资助第1/2段
吴亚醒的书房布置的比较典雅,他自幼读的是私塾,从小就聪明伶俐。
尤其在15岁的时候就去外地上的是西学,写的是一手的好文章。
而且他曾经担任过孙先生书记官,并且经常在海内外的各种报刊上发表文章。
深得孙先生的喜欢,也就是那个时候和常冬青的父亲常玉成结识。
但是自从常凯申上台以后,他就被调任了湖南当了有名无实的民政厅的厅长。
随后得罪了人,被百般打压,是在没有办法流落到了上海。
正在这时候常冬青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宣纸,上边的墨迹未干,
显然这个吴亚醒刚才在那边练字,走了上去仔细端详着。
嘴中还念到:“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随即大声赞叹道:“好事,好字。吴叔的这一手瘦金体是有八分宋徽宗的神韵,当世实属罕见。”
这个到不是常冬青在拍马屁,确实这个字写的是非常好,整个字体线条虽然瘦长,但是整个字体重心在五分之三的位置上,起笔的位置笔锋刚劲,在收笔的时候略有停顿,横撇竖捺带着回锋的圆润,好像一根根竹子的风骨,又像兰花的娇柔。
他虽然写不出这么好,但是从小所受的教育还是能分得清好坏的。
吴亚醒听到常冬青的夸赞,也是有点得意说道:“最近,身体是不行了,精力跟不上。让冬青你见笑了,难得你能看得懂,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你这样的沉稳了,都太浮躁,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逐渐的要少了。”
常冬青听到吴亚醒这么说,也是谦虚的说到:“我也不是太懂,但是吴叔你的字确实好。”
“哈哈哈,不错,不错,来坐下说。”心情大快的吴亚醒招呼常冬青在他的对面坐下。
这时候,吴夫人也眉开眼笑的端着泡好的茶水走了进来。
放下茶杯,用眼神不露声色的对着吴亚醒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随后离开房间。
吴亚醒看着夫人离开说道:“冬青看来也是懂行的人,咱们爷俩就不谈公事,就是普通的叔侄叙叙旧,你也帮我品评下。”
常冬青谦虚的说道:“我小的时候,父亲也是私塾出来的,随后才留学的日本,所以也让我和大哥一起练习写字。后来我自己不是开广播电台,经常和那些文化界的人接触,噎死跟着他们后边聊起了很多。”
然后喝了口茶说道:“字我是真没有什么品评的,但是这诗我觉得写得有点暮气了,不符合吴叔您现在的心境,谁不知道您现在手握大权,有监察百官的权利。”
吴亚醒听到这话,也是叹息的说道:“这首是宋徽宗在土木堡之变,被金兵抓走之后写的诗句,你吴叔也是苦啊,本有报国之心,但是最后落到了今天的地步,也怪我这个人宁折不弯,看不得湖南官场上的蝇营狗苟,所以只能被流放到了上海。”
常冬青是第一次听到吴亚醒讲这些事情,所以只在边上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仔细聆听。
这是心理学上的一个暗示,将自己摆到了聆听者的位置上,更容易让对方信任。
看到他这样做,吴亚醒也很满意,这个年轻人很沉稳,也是谈性大发。
随即说道:“唉,大家都看到我在党务调查科的风光,手中掌握着几千人的生杀大权。但是谁能知道,我们也只不过是吃皇粮办事情的人,得罪人的事情没有少干,背黑锅也总是我们,但是机构大了,总是顾不过来,很多同志都是一家老小靠着这个生活。我知道你其实对我处理任斌的事情心中有不满。”
听到吴亚醒这么说道,常冬青连忙回到:“这个吴叔,您有您的考虑,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我这个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
常冬青谨慎的回答到,他是不清楚今天这个吴亚醒葫芦里边卖的是什么药。
吴亚醒听到常冬青这么说,也知道自己的话题走偏了没有点明白。
随即说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说实话出去任斌做事的手段和风格,我还真是认为他是个人才,在老站长的在任的这段时间,基本上这个老家伙是吃拿卡要,贪污公款,很多同志的生活费被他克扣的不行,薪水能拿到七成就不错,要不是任斌用些手段敛财,现在的队伍,连人心都不稳,还有什么精神头做事情。”
“现在那个老家伙是被抓了,但是他早有准备,将所有的贪赃枉法的钱和老婆早就送到了国外去了。人是抓到了,赃款也没有了。我上任这党务调查科的风光,手中掌握着几千人的生杀大权。但是谁能知道,我们也只不过是吃皇粮办事情的人,得罪人的事情没有少干,背黑锅也总是我们,但是机构大了,总是顾不过来,很多同志都是一家老小靠着这个生活。我知道你其实对我处理任斌的事情心中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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