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chapter 034第2/3段
这点她本应该很清楚。
恪守规矩,本分行事。
那是她们之间的原则,一开始就是这么定的,后来也是这么相互遵从。
纪岑安容不下徐行简,将其视为眼里的沙子,揉进一粒都不行;现今换做南迦的角度,何尝不是一样。
只不过两者唯一的区别是,徐行简和南迦在外人看来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纪岑安与阿冲没可能,她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如果阿冲知道了纪岑安的性取向,指不定离多远,接不接受她这个朋友还另说。
南迦的手再向上走了走,将冰凉通过柔嫩的肌肤,悉数传渡给纪岑安。
纪岑安一滞,双唇抿着,都快成为一条平直的线。
“不是一回事,她跟这些无关。”纪岑安缓缓神,有些不适应,顿了须臾才说。
没兴趣为一个外人掰扯,南迦的手没停,头枕在纪岑安面前,慢慢合上眼睛,继续做自己的,其余的都不管,任由纪岑安如何解释。
纪岑安说:“我也跟她没关系。”
可惜话语的力量终究浅薄,毫无用处,越是揪着不放越能突出在乎。
真若是没关系,也不会有这番对话的存在。
南迦向被子里退了些,往下进去点。
没心思听了,觉得烦,借此避开。
拧了拧眉,纪岑安在这时攥住她的手腕,不让继续碰到,憋着一股劲儿,抓得很是用力。
南迦没喊痛,挣动了两下。
可有的人本性难改,天生就不服管教,内里就糟糕。
纪岑安不让退开,反过来把她压着,说:“先讲清楚。”
“放开。”南迦说。
纪岑安不听,径直将南迦的手臂向两边折,压在头顶的地方,几近用抵着的姿势完全控制住南迦。
几年如一日的臭脾气,执拗起来就说一不二。
南迦也是个不服软的,被挟着的时候就来火了,隐约有点回到了当初两人争执的时期,各自带一身刺,谁都不退步。
纪岑安以往就爱这样做,好似南迦是她的所有物,因而只要吵上了,她就绝不让南迦离开,不给冷静的空间,没有后退的余地,必须立即厘清。
十分强势,占有欲强,又神经敏感脆弱。
这般做法不能说是逼迫,可令人反感厌弃,一次两次还能忍受,多几次就不行了。
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做不到程序化地解决问题,有时其实分开一阵子为好。
纪岑安从来不懂这个道理,当年如是,现在也一样。
当然,纪岑安也是出于谈一谈目的,这和以往有着本质的区别。
事实上,纪岑安都没做什么,除了抓住南迦的手不让退开,其它方面全都规矩克制。
但正是这个动作,犹如被打开了什么禁制,触及了逆鳞,南迦霎时的反应有点冲动,挣出一只手后再一扬……
没打准地方。
浴室里散发的光线不足,阻碍了视野。
南迦的手打在了枕头上,落在软和之处。
落空了,只差了一点。
纪岑安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后一瞬间再重新抓住挣脱出去她的手。
南迦咬牙道:“纪岑安!”
终是有些脾气失控,不复原先那般稳重沉静,褪下了大度成熟的外表,露出潜藏在内里的真实。
纪岑安反倒理智了些,见她不大对劲,也不紧逼了,温声回道:“嗯。”
南迦压着声音,极力平复心境,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纪岑安没听进去,一概不在乎。
她坦荡说:“是有。”
水一般的夜色迷蒙,有些东西渐渐就变了味。
纪岑安以往就爱这样做,好似南迦是她的所有物,因而只要吵上了,她就绝不让南迦离开,不给冷静的空间,没有后退的余地,必须立即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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