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霜降、她受了风寒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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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好似二人已经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再也不会有任何激情。

  徐先生大抵是知晓她不信,再无多言。

  叮嘱了几句,收了电话。

  临出门时,安隅将将挂断的手机再度响起,她低眸瞧了眼,伸手接起。

  “成了,”那侧,清冷的嗓音传来。

  让安隅向前的步伐猛然蹲在原地,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事务所的大门前,夜间的凉风呼呼的往里灌着。

  吹动她的发丝,带动着她的衣摆。

  让她周身透着无限冰凉。

  2007年10月23日,安隅行至事务所大厅,值班保安正在听着夜间新闻;【2007年霜降比2006年要来的晚些,比起去年足足晚了五小时,提醒广大市民,要做好防寒准备,秋深山有骨,霜降水无痕,霜降是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也是秋季到冬季的过度,繁霜降兮草木零、又是一年菊花开----------】

  主持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从广播里流淌出来,进了安隅耳畔之内,前半段,她听着,可后半段,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这夜间,保安听着广播看着自己的老板行至大厅,而后站在门口半晌,缓而低眸看了看自己掌心,在然后,将那空洞无神的目光投向屋外,有那么一瞬间,保安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只剩她一人。

  那种苍凉与悲哀毫不掩饰的从她周身散发开来,席卷周边所有事物。

  安隅低眸看掌心时,她在想,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又多了一分。

  她在看,看自己掌心此时是否已经猩红一片,她的掌心此时是否已经沾满了鲜血。

  “在听?”那侧,话语传来。

  安隅猛然回神,她将包包挂在臂弯间,掌心狠狠的在裤缝上擦了擦。

  她在害怕,在颤栗。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告知自己,不能停歇。

  “在听,”她说,停驻良久的步伐抬步向前。

  跨向屋外时,一股凉风吹来,让她猛然之间一个惊颤,屋子挡住的寒风,此时悉数都归还给了她。

  眼见叶城的车停在门口,她快步奔过去,不待叶城伸手拉开车门,她自己动了手。

  让这个警卫站在车旁及其尴尬的站了好一会儿。

  “挂了,”她说。

  而后不等那方回应。

  直接收了电话。

  “去人民医院,”叶城上车将一拉开车门边听见后座声响响起。

  他稍有疑惑,打量了后座女主人一眼,遂问道;“您是不舒服?”

  “没有、去就是了,”她不愿多言,也无甚心情多言。

  首都这座城市,从来不缺乏奋斗的人,这夜间十一点的光景,大街上依旧有急匆匆的行人在奔向下一个地点。

  窗外,寒风吹落了树叶,将干净的街道铺上了一层树叶。

  来往行人踩在树叶上,是那般容易。

  叶城将车子开进去停在人名医院院落里,安隅坐在车里侧眸往这这间医院的门口许久。

  推门下车,站在车旁,她仰头望去,那仰视的姿态将她是如此静默。

  叶城自知他是个俗人,肚子里没有几分墨水,但此时,你若问他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安隅,他定会用简单、浅白的话语告诉你。

  你见过山巅之上仰视天空的雄鹰吗?

  它们任何时候,都是沉默的。

  那无言的姿态,好似除了上苍,她们便是这个世界的王者。

  而这夜间十一点,安隅左手插兜站在医院旁,仰视高楼的姿态好比山巅之上仰视天空的雄鹰。

  那孤傲的姿态,不将底下的苍生放在眼里。

  除了天、她便是王。

  许久之后,她抬手,敲响了驾驶座的窗户,叶城摇下车窗,只听女主人那及其清冽冷漠的嗓音响起;“有烟吗?”

  “什么?”

  “烟、”她再度开口,言简意赅。

  这夜间,叶城许是吓着了,给安隅掏烟时,手都在抖,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好似站在他身旁问他要烟的不是自家女主人,而是一个从地狱而来的女阎王。

  当某日,徐先生问及安隅今日状况时,他如数告知之后,只听周让在身旁道;“2007年10月23日晚十点四十五分整,赵家女佣人的儿子在医院进了太平间。”

  有那么一瞬间,叶城的腿都是抖得。

  他不是个怂货,一个能在前线舔血回来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会害怕这些鬼魅之物?

  他怕的是安隅,是安隅那日站在医院门口的那种遗世而独立的姿态。

  那种俯瞰苍生的冷漠。

  叶城伸手,将烟盒给了安隅。

  安隅伸手抽了根烟出来,微颔首,拢手点烟。

  那娴熟的姿态好似她是一个多年的老烟民。

  深吸一口之后,薄薄的烟雾从她唇瓣间出来,随后迎风飘散。

  消失不见。

  一根烟,她抽了一半,风抽了一半,还剩点点星火之时,她伸手将香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

  就这个动作,叶城觉得,安隅跟徐绍寒之间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走吧!”她说,话语寡漠中带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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