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女律师、女公关第3/4段
但答应归答应,到底劝不劝还得看她的心情而来。
“你不是需要依附人家?”她冷笑反问。
“我依附人家难道就要忍受凶手在我面前蹦跶?”她问。
一问一答,平静而快速。
“忍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放个屁出来,怎?现在是想借着我的手去铲除人家?”她这话,粗俗而又慷锵有力。
安隅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高雅人士,与对手辩论时,偶尔飚出一两句脏话也是常见之事。
所以今日那句话,她并未觉得不妥,相反的胡穗眉头拧了拧。
安隅见此,冷笑荡漾开来;“本就是市井出身,便不要幻想自己是高雅矜贵的富太太。”
“我大可留着赵清颜将祸水东引到你头上让你不好过,但我没有,所以、我高抬贵手放过你,赵太太是否也该识相一些?”
那意思是,别闲来没事到我跟前瞎晃悠。
“安隅,你即便在讨厌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母亲的事实,不喜我?那又如何?假以时日我年老不便,你依旧有养我的义务,即便我对你不好,你也不能将我弃之不顾,弃了、那便是不尊不孝、不义,国民不会允许你这样,而徐家,更不会允许你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你厌我,那又如何?”
徐家历代从官,且行至高位,对于子女的要求是极高的,像这种丧失道德的事情
她们绝对不会允许发生在自己身边。
简言之,行之高位便要有其好带头模范的作用,便要起好表率的作用,徐家身为官家,站在山顶之巅的人物,他们不会允许像安隅这样的儿媳妇儿存在,更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媳妇儿做出那种不仁不孝之事,胡穗深知这一点,所以今日她才可以坐在磨山理直气壮的同安隅说出这番话。
安隅不得不否认,她的话很难听,但很在理,那字句之间掐的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她握在掌心的杯子缓缓转动着,嘴边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低眸浅笑之间,将目光落在胡穗身上,笑道;“死了、一了百了。”
“我不会给你制造谣言的机会,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绝对我心狠手辣的将源头扼杀在摇篮里,即便你是我母亲,即便我身上流着你的血。”
对于亲情,她是向往的,是憧憬的。
但这向往和憧憬发生在没有被徐家呵护之前,没有被叶知秋疼爱之前。
她像所有缺爱的小姑娘一样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被长辈捧在手心里疼着,在历经叶知秋之前,她始终将这份希望寄托在胡穗身上。
可此后,当她见证到叶知秋的好,安隅才知晓,她这一生,从一开始便所托非人。
她怎能将希望寄托在胡穗这么个趋名逐利的女人身上呢?
那跟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她对亲情的那份小心翼翼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悄然消失。
所以此时,当胡穗听闻安隅说出这番话语时,她是震惊的
但这震惊,只是存在与内心,并未表露出来。
这日下午,安隅送胡穗离开磨山,直至人走后,她站在院落的桂花树下,望着眼前蓝天,良久之后缓缓转身欲要进屋,却被院内的引擎声吸引去目光。
远远的,见两辆黑色轿车行驶而来。
停在跟前,便家徐子矜跟徐落微一前一后下来。
顷刻间磨山成了个热闹之地。
徐落微迈步过来,伸手挽住她臂弯,大抵是听说她受了凉,便嘘寒问暖言语了几句。
在历经胡穗刚刚那一拨冷言之后,此时、徐落微的关怀让安隅整个身心都暖和了。
她说;“受了风寒怎还在屋外站着,快些进屋。”
话语落地,便开始挽着她进去。
身后,徐子矜不远不近跟着,始终是那副恬淡的模样。
这日下午趁着徐落微去洗手间的功夫,徐子矜将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带着打量与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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