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他说:科学备孕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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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落地,徐黛手中端着的汤,微微荡漾开来。

  到底是年岁摆在这里,临危不乱的本事也早在多年前便练出来了,她缓缓摇头:“不曾见过。”

  安隅默了。

  没言语。

  人在想找精神寄托的时候总是会使劲手段的,比如这日,她唤来了叶城,朝他拿了烟。

  叶城敢给吗?

  不敢,死活都不敢。

  他抖抖索索着,话语颤栗开腔:“太太、先生若是知晓我给您掏烟,怕是会废了我。”

  这是真话。

  自知晓自家爱人抽烟之后,徐先生在磨山抽烟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在安隅跟前能不抽便不抽。

  那日在厨房,正在抽烟的人见安隅来,速度将手中香烟给灭了。

  为何?

  他怕啊!

  怕老婆跟着来一根。

  他千防万防要是防不过叶城,只怕徐绍寒会提刀剁了他。

  自古烟酒一家亲,烟不行,那便酒吧。

  但若是在磨山喝,怕是又得受着徐黛的唠叨。

  索性、这夜、安隅出门了。

  与宋棠约了场酒,微醺之际,也不想着回磨山了,去了绿苑。

  徐先生不归家是不归家,但心底到底是念着人的,可当知晓安隅未归时。

  那心底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徐黛想,这天、怕是要变了。

  这方,周让候在一旁看着拿着手机的老板,许是那侧说了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话语,以至于这人面色寒的骇人。

  他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良久,徐绍寒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夜深人静的酒店头房里,徐绍寒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指尖香烟冒着袅袅烟气,他在想,想这场婚姻。

  想他跟安隅之间的相处模式,想他们之间到底该不该在婚后半年之久要孩子。

  他什么都知道,亦是什么都懂,他知道安隅年幼吃尽苦难,他也懂安于那种恐惧的、害怕的心理,这些他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倘若让他要用自己的婚姻去冒险,他做不到,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也做不来什么大方的事情,所以当安隅抗拒、拒绝时他内心的那股子紧张,是不可抑制的。

  世人总说他精于算计,心狠手辣,满腹心肌使劲,可他从未将这些手段用在自己爱人身上,唯一有过的一次是谋这场婚姻婚姻,其次是谋孩子。

  徐绍寒觉得,他所有的对安隅使出来的手段都是在谋人生大事。

  结婚生子,前者已经成了,后者呢?

  他正在谋。

  而徐绍寒对此抱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心态来的。

  所有的爱与呵护都不足以在这件事情上让他做妥协。

  一连三日,徐先生未归家,未曾有过电话,徐太太的电话过去,均是无人接听。

  发出去的短信,皆数石沉大海。

  她在纠结中挣扎,这种时间拖得越久,那挣扎之意便是越发明显。

  直至第三日晚间,安隅坐在餐室用餐时,徐黛挥散了佣人们,似是准同安隅言语些什么。

  她微颔首,话语恭敬:“太太、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而安隅呢?

  本是有权利让她不必言语的,可到底是慈悲之心太重。

  没舍得。

  “你说,”她轻声开腔,缓缓转动身子望着她。

  而徐黛呢?

  她候在一旁,微微弯着身子,望着安隅的视线带着些许长辈的关怀。

  “您跟先生之间,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若是能退一步唤来婚姻和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黛这话,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说的。

  见安隅未言,她在道:“先生是个好丈夫,将来也会是个好父亲,您该信他才是。”

  不信他?

  她何时不信他了?

  她只是不信自己,不信自己能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

  不信自己能在母亲这条路上走的顺畅。

  毕竟,她自己不是个什么好女儿。

  安隅轻叹了声,未言语。

  微转身,继续用餐。

  有些难言之隐,是如何也言语不出来的。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过往,应该有人埋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一旦让人窥探去了半分,自己这一生的不堪,就会被人勘破。

  旁人怎能懂她的害怕?

  “年少时的错误不足以惩罚我们一生,太太。”

  这话、徐黛说的很轻微。

  而安隅的心,却是狠狠震惊了一番。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到安隅的头顶,激灵的她不能动弹。

  握在手中的筷子僵在了半空。

  此时的她,确确实实是在用年少时错误来惩罚自己。

  且还是别人犯的错。

  这夜,安隅因徐黛的一句话久久不能入睡,压在心底的事情在一寸寸的撩着她的神经,让她躺在磨山大床上辗转难眠,抱着被子左右都不能安稳入睡。

  这日凌晨,徐先生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徐太太话语简洁明了:【回来、可以商量】

  这是妥协,这种妥协,来自于婚姻。

  并未来自与爱情。

  妥协的一方便是输家吗?

  并不见得。

  或许,从一开始安隅便是赢得那一方,她掌控者主动权,把控着徐先生的心。

  这夜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徐太太短信发送出去。

  四点整,院子里响起了引擎声。

  声响不大,但足以让此时未睡的人感知到。

  灯光打进来时,安隅依旧是有所感觉。

  四点过五分,卧室大门被人轻缓推开。

  本就是辗转难眠的人拥着被子坐起,推门进来的人稍一惊颤,三五秒之后,身后按开了暗灯。

  见安隅面色寡黄,心头起了颤意。

  “吵醒你了?”他问,话语轻软。

  暮色之下,他因自家爱人一通短信,顶着刺骨寒风踏月而归。

  三日未见,心中说不想念,是假的。

  只是想归想,在这件事情上,徐绍寒无疑是使用了手段让她低头。

  诚然,他做到了。但感情世界里,素来不分输赢。

  徐绍寒赢了什么?又输了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而安隅赢了什么输了什么,同样的没有人说得清楚,在感情这场战争里面,即便是输也好赢也罢无疑都是对方心甘情愿、倘若是不心甘谁也不能在这场婚姻里面占的半分便宜。

  这夜、安隅妥协了。

  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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