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吧第1/4段
最终杨缱也没听靖阳公主将去岭南的事说完。
她回府了。
季景西的一发直球直接敲碎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妄念所谓的误会和玩笑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那个人不愿给她任何机会欺瞒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将事情摊开了放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直面这一切。
杨缱做梦都没想过季景西会心悦她。
说句妄自菲薄的话季景西有权有势又有貌,想嫁的人能从朱雀大街一路排到香茗山而她杨缱,抛开身后家族,事实上一点都不与他相配。
两人性子南辕北辙自打相识就是冤家即便中途有着一段共同的经历那也是情非得已命运所为几乎不用问单看靖阳公主的反应,杨缱就知道这件事对旁人来说有多匪夷所思。
她也觉得匪夷所思。
诚然在她心中不可否认季景西的确有着特殊的地位,但是否关于男女之情,杨缱真的从未认真想过。
她生于世家大族自小便知季杨二氏从不联姻,她的婚姻受制于家族受制于朝堂形势受制于一切,唯独不属于她自己。因而对她来说,儿女私情不过自寻烦恼。她需要做的,只是在父兄为她挑选好了未来与她共度一生之人后,慢慢地、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喜欢上对方,若是实在不喜也没关系,举案齐眉过日子即可。
换句话说,哪怕有一日她喜欢上旁人了,那个人,也不该姓季才对。
杨缱知道季景西也是懂的。他比杨缱更成熟,了解自己,也了解她。他将心意摊开,却将困难揽走,告诉她不用改变,不用想太多,唯一逼迫她的只有让她接受有个人喜欢她,那个人叫季景西。
燕亲王府的小王爷,风风火火而来,宣告一声,再利利落落地走开,留给她一个困惑的问题,却没有规定回答的时限,仿佛压根不在意她的想法,也不给她任何机会反驳。
说实话,这太季景西了。
他很清楚这件事杨缱做不得数,但同时也吃定了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杨缱不是那种会枉顾他人心意之人,她对所有事都认真以待,一旦发现无法自欺欺人,她就会慎重考虑。
那么需要考虑什么?
当得知有人心悦自己时,第一反应大约是反思自己是否也心悦于他,再后来才该考虑其他,比如,该不该喜欢,该不该当做不知,该不该拒绝,等等。
如果喜欢,那就是两情相悦如果不喜欢,那就是郎有情妾无意,本质上来说,无非就这些。至于其他问题,那都是在此基础上的事。
然而对于近十五年来第一次被人表白的信国公府四小姐来说,光是上面那个问题就很为难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季景西是这样告诉她的。杨缱觉得这答案太偷懒了,可当真等她毫无头绪时,突然就发现,兴许季景西早料到她会是这样。
玲珑和白露这两日里也都惴惴不敢乱说话,自家主子自打上次从景小王爷的京郊别院回来开始就心情微妙,原本瞧着已经没事了,谁知走了一趟公主府,反而症状更加严重。眼看着小姐再一次突然停了笔,眼睁睁等着一大团墨汁滴下,正在磨墨的白露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了同样抽嘴角的玲珑。
两个锦墨阁的一等丫头眼神交流了一番,玲珑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空白画卷,“小姐,玲珑给您换一张吧?”
“……嗯?”杨缱愣愣抬头,见玲珑正尴尬地对她眨眼,这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又毁了张画卷。
锦墨阁书房里安静至极,杨缱蹙眉盯着眼前那一大团墨看了又看,似是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惜墨团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她有些烦躁地扔了笔,起身出了书房。
白露朝玲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自己则迅速收拾起书房。玲珑一出门便先遣退旁人,接着熟门熟路地拿出一个软垫来铺在阶上。杨缱默默看了一眼“贴心”的丫头,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有没有暗卫?”她望着玲珑,玲珑则望向身后慢一步出来的白露。
白露怔了怔,“哦,有的。”
<知走了一趟公主府,反而症状更加严重。眼看着小姐再一次突然停了笔,眼睁睁等着一大团墨汁滴下,正在磨墨的白露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了同样抽嘴角的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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