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不从宽第2/3段
杨缱怔愣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人终于要解释他与丁家父女如何结怨之事了。
顾亦明、陈泽都是南苑十八子,前者是顾家宗子,后者则是江右陈氏一族的子弟。
陈家也是大魏朝有名的望族高门。这里的陈氏,与礼部尚书府、也就是陈朗他们家祖上有着那么点关系,只不过这关系都已出了五服九亲,陈朗祖上数个八代兴许能与江右陈氏攀扯上。
说白了,陈泽与陈朗不过同出一姓罢了。
“……陈泽啊,我都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杨缱感慨。
自打三年前离开南苑,她便与当年的许多同窗渐渐生疏,此时乍一听季景西提起,这些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陈泽的尊上,我记得两年前还是吏部尚书吧?去年陈伯父致仕,陛下追荣其太子太保,可谓尊贵一时了。”
吏部尚书,主管官吏任命、考核等,丁志学若是想回京任职,同陈泽的父亲交好倒也正常。
她一下便点出了重点,令季景西再次面露惊讶,“看来这个年节,阿离在这方面着实下功夫了……没错,丁志学的确是寻了时任吏部尚书的陈太保,不过谈的结果如何你也看着了。”
杨缱点点头。
显然丁志学并未走通陈太保的路子,否则他也不会如今还在宣城任太守。
而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
按理说,她父亲杨霖作为百官之首,辖吏部多年,丁志学既然是杨霖旧部,想从地方调回京中,找他父亲岂不是更方便?陈太保当年也是唯杨霖是尊的啊。
她默默想着,也没开口,只认真地听季景西继续道,“三日后我应邀赴宴,同行的还是顾亦明和陈泽,小孟有事没来。丁志学倒也识趣,露了个面便去了另一处,留下他的义子丁书贤相陪。我便是那时候见到丁语裳的。”
听到这里,杨缱依然没听出他与丁家父女有何过节,反而觉得丁志学此人的确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不过回京走动而已,竟是连季景西这个闲的发慌的亲王世子都交好。
“然后呢?”她问。
对面,季景西罕见地没有立刻回答。
“嗯?”杨缱不禁追问。
对面人略有不安地摸了摸鼻尖,“我,那个,那晚酒饮的多了……”
“……”
绯衣青年左顾右望半天,最后心虚地将眸光定在了头顶的房梁上,声音低如蚊蝇,“人吧,黄汤灌多了就脑子不清楚……然后就容易犯错……”
“所以?”杨缱试探着接了话,“你做了什么?”
季景西尴尬一咳,小心翼翼地扫她一眼,在少女澄澈的眸光注视下,抖了好几下唇才破罐破摔地承认道,“……将丁语裳认成了幽梦……”
谁?
他声音太小,杨缱险些没听清,又一个陌生的名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勉强唤醒了残存记忆,“哦明月楼的乐姬,幽梦姑娘。”
她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吓得季景西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抖了几抖才勉强站住,却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眸子,只乖乖一副认错悔改的模样笔直立在她面前,举着手斩钉截铁发誓,“我没干出格之事,真的,宝贝儿你信我!”
如果说,当年在南苑时的季景西还只是被人称作京城鬼见愁,那么自打他与杨缱从北戎人手里死里逃生、且不再去南苑书房点卯之后,景小王爷的“鬼见愁”名号前头就多了许多前缀什么浪荡啊、纨绔啊、膏粱子弟、不堪大任、沉地听季景西继续道,“三日后我应邀赴宴,同行的还是顾亦明和陈泽,小孟有事没来。丁志学倒也识趣,露了个面便去了另一处,留下他的义子丁书贤相陪。我便是那时候见到丁语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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