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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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院里,温子青正在杨缱胳膊上扎针,“公主似乎误会了。”

  杨缱生无可恋,“嗯……好像歪到女子月事上去了。”

  温喻之动作滞了滞,无奈,“你倒是在我面前什么都敢说。”

  “你是大夫。”少女理所当然,“讳疾忌医可不好。”

  温子青无语了一瞬,惩罚般一指弹上银针,杨缱立刻嘶地倒吸凉气,“不是说好不疼?”

  “知道疼是好事。”后者面不改色地提笔写方子,“知道疼,才知道什么地方来得,什么地方来不得。”

  杨缱泄气,“你就是气我突然跑来漠北,可天灾战祸无情又残酷,靖阳与季珩身受重伤,我怎么能在京城等着?何况来都来了……”

  温喻之适时地抬头看她,“不疼了?”

  少女蓦地止住话头,“就疼了方才那一下。”

  对面人思忖片刻,又增改了几味药材,写完后交给谢影双,待后者下去抓药,才复又开口,“你痛觉失调四五年之久,燕世子的失眠症同样也有四五年,上次我为你埋针正骨时曾问过你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未曾明言。如今可愿说?”

  杨缱定定看他,好一会才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非是好奇心重之人。”

  温子青不为所动,“你们二人如今皆是我的病人,我有权知道病因。你认为我去问季景西,他会说?”

  不会。

  杨缱在心底答道。

  “你的病症与季珩的失眠症不同。”温子青语气冷静而残酷,“他的病在转好,你的却在逐日加重。人有五感,失去其一虽无性命之忧,但痛触与视、听、嗅、味不同,乃是隐患。孟斐然知道此事吗?”

  “……我发现你今日话真的很多。”杨缱嘟囔了一声,“他不知。此事只有你知,在你断症前,连我自己都不过隐有所感。”

  “有病就要治。”温子青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杨缱与他僵持片刻,终是败下阵来,“行吧。说于你听就是了。”

  ……

  如果说先前“止哭”的药只是在唤醒杨缱的痛觉,让她切实感受自己身上的伤口缓慢愈合,那么这一晚后,换了新方子的杨缱有足够理由相信温子青在故意整她。

  又一次在午间小憩中被不知哪来的突然剧痛中断了好梦,杨缱忍无可忍地跑到城南把人揪出来,“……你故意的!”

  温子青面不改色,“我故意什么?”

  “超痛!”杨缱气得跳脚,“我梦中疼得浑身大汗!”

  青年耐心听完她的抱怨才淡淡开口,“距离你上次服药过了多久?”

  “一个时辰了!”少女气鼓鼓。知不知道她多忙啊,也就午间这一会能歇一歇!扰人清梦,简直罪不可恕!

  温子青上下打量她,“我的方子,能让寻常人一个时辰疼得下不了床,五大三粗的男子都受不住这等生不如死的折磨,恨不得求个痛快。你……”

  他话没说完,杨缱却读懂了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挺精神啊。

  杨缱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你对我用刑讯之法?”

  温子青挑眉不语。

  ……这是何等厚颜无耻之人啊,居然都不反驳?杨缱简直要被气笑了,指尖隔空点了他半天,语气依旧不忿,“不能回京再用药?”

  “不能。”青年口吻平静得令人抓狂。

  “……温喻,你行。”少女气恼,凶巴巴瞪他一眼,转身离去。

  原打算几日都不想再理会此人,却不想对方压根不在乎她在赌气,转日上午破天荒出现在议事堂。彼时季景西被打发去歇着,唯有杨缱一人还在。

  “王家人来了。”温子青平静地丢出一句石破天惊之语。

  墨汁吧嗒一声滴在竹简上,被政务淹没的少女猛地抬起了头。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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